那雙血淋淋的手還做著一個抓捕之狀,掉在地上就在沒了動靜。淒厲而痛苦的聲音喚回了眾人的神魂,張大著可以吐下拳頭的大嘴,眼神之中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哐當!
樊霜的侍衛也終於回過神來,他們臉色蒼白,眼神近乎絕望,悲切的臉上深深印出對黃依華的仇恨與惡毒。樊家第一高手的唯一一個孫子居然在這裏被別人費了,更是在他們的眼皮之下,他們不敢想象自己的的未來將麵對什麼。巨大的恐懼,對未來命運的不確定,壓力之大他們遠遠不能承受。而轉化這種壓力的途徑隻有一條,那就是殺掉眼前這個惡魔,他是罪惡的源泉。
所有的護衛在這一刻忘記了樊霜,全部向著黃依華撲了過去。猙獰中帶著無比的瘋狂。
嘣!嘣!嘣!
幾聲悶響,所有的侍衛全部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
黃依華眼神越過他們死死的盯住了樊霜。冰冷的眼神讓樊霜的身子打了一個寒顫。雙手被廢的疼痛也輕了許多,望著不斷向著自己走來的惡魔,不自主的往後退。二十年來他第一次感覺到害怕,甚至有一點後悔,如果讓他回到過去,他一定好好的跟著爺爺修煉。
“啊~~!”
淒厲的叫聲在一次響徹天空,之後就聽見骨骼劈裏啪啦粉碎的響聲。站在一旁的人聽得心驚膽戰,仿佛這一腳不是踩在樊霜的身上,而是踩在他們自己的身上。樊霜的護衛更是如掉入了深淵之中,徹骨的寒冷讓他們徹底的絕望。
完了,所有的一切都玩了。如今自家的少爺不但雙手被廢,就連雙腳也被廢了。
偌大的地方隻有樊霜呼吸的聲音,淒厲的叫聲讓原本就有一點寒冷的天空變得有一點恐怖。眾人隻感覺到全身發寒,不由自主的收攏了衣服把自己裹得更加的嚴實。
黃依華的嘴角微微翹起,因為他看見樊霜的一個侍衛利用人群悄悄的離開了這裏,想必是去搬救兵去了。這正是他所希望的,既然事情已經鬧開了,而且他也需要將事情鬧大,這一個機會怎麼能錯過。
“帶著老人家走吧。”
淡淡的聲音在眾人的耳朵之中卻如雷鳴般響亮。那個嬌弱的女子如蒙大赦,扶著不知死活的爺爺搖搖晃晃的離開消失在人群之中。黃依華搖了搖頭,這個世界注定是強者的世界,弱者連被憐憫的機會都沒有,不是他不願意幫助這個女子,隻是他不願意給她增加更多的麻煩於苦難。
女孩的身影該消失不久,不遠處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頃刻之間,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就到了黃依華的前麵。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個男人全身氣勢外方,一雙大大的眼睛之中帶著些許孤傲,寬肩背闊,高高的鼻子下麵蓄著濃濃的胡須,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好像土匪頭子一般。
“是你傷了我兒子?”
男子的聲音中聽不出絲絲火氣,可其中所含的濃烈的殺氣就連身旁的那些普通之人都能明顯感覺出來。特別是在看到樊霜的樣子之後,雙眼迅速變紅,全身的殺氣更宛若實質刮得旁邊的人肌膚生疼。抵抗不住這股壓力的人遠遠的推開了去,害怕殃及池魚。
“這禽獸是你的兒子?”
黃依華不但沒有回答他的話,更加的挑出了他那股熊熊燃燒的烈火。樊鵬頓時如點燃的炸藥,一雙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小,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黃依華可能已被千刀萬剮了。
“我兒在那裏,誰敢傷害我兒?”
一個身著豔麗衣服的中年婦女急衝衝的走到了這裏。她的身子有一點發福,不過保養得非常的好,皮膚仍然潔白如玉,那一張爪子般的臉蛋之上更是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美麗異常。時間更是增加了她的風韻,隻是此刻她眼中那濃濃的煞氣將這一切美好都破壞遺盡。她正是樊霜的母親寧無雙。
“兒啊!”
看見自己兒子淒慘的模樣,寧無雙差點暈了過去,還好她身邊的人扶住了他。看見黃依華那一雙臭腳還死死的踩在她的兒子身上,她心都在滴血。手指著黃依華,惡毒的說道:“是你,你這個賤民居然敢傷害我的兒子,我一定要將你淩遲,讓野狗將你的屍體吃得幹幹淨淨。”
“果然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既然你這麼心疼他,那我還給你有如何。”
說著,黃依華重重一腳踢在樊霜的小腹之上,如一腳踢在足球上,足球向著寧無雙飛去。
樊鵬身影一閃,頃刻出現在寧無雙的身前,接住空中的樊霜,然後緩緩卸去他身上的力道將他放了下來。
“帶著這個畜生回去找老爺子,其他的事情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