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軒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大廈天台,很快就在天台頂上發現了銀絲滑鎖直通對麵的矮層樓房。
看來鴨舌帽男子是帶著顧冰倩沿著滑鎖滑倒了對麵的矮層樓房。
何文軒拖下自己的衣服纏在滑鎖上,之後抓住衣服也滑到對麵的樓上。
不過樓上早已沒有半個人影,看來鴨舌帽男子已經帶著顧冰倩離開了。
站在樓頂,何文軒拿出手機給高大炮和江峰打了電話,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讓他們都幫忙去尋找顧冰倩的下落。
掛斷電話後,他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盯著對麵的盛世達大廈發呆。
現在該去哪尋找顧冰倩的下落?多等一秒她就多一分危險。
何文軒雖然保持著鎮定,但是內心卻非常的著急,現在才知道,心裏有多麼在意這個女人,多麼害怕她受到傷害。
很少抽煙的何文軒拿出一支煙抽了起來。
猛吸了一口煙微微吐出去,在空中飄出一個好看的煙圈,聞著煙霧的香味兒,內心的焦慮減輕了很多。
當吸完第二口煙的時候,何文軒眼前一亮,想到了鴨舌帽胳膊上那個紋身。
那是一種很普通的紋身,紋的是一棵墨綠的鬆樹。說來也奇怪,一般人紋身都是紋的老虎豹子鷹,很少有人紋這種鬆樹。
何文軒當時看到那鬆樹紋身,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因為他感覺之前在哪裏見過同樣的紋身。
隻要能想起在哪裏見過這種紋身,或許就能找到鴨舌帽的下落。
到底在哪裏見過?
何文軒腦海裏拚命想著這個問題,以至於手上的煙蒂燒到手指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天哥。”何文軒突然驚呼一聲,終於想起在哪裏見過這紋身,就是昨晚跟天哥比賽溜冰的時候,在他胳膊上看到有同樣的紋身。
想到這裏,何文軒扔掉煙蒂,急匆匆下樓,之後開車直奔青鬆俱樂部。
雖然不確定天哥跟鴨舌帽的關係,但是至少可以證明,他們絕對有關係。
來到輕鬆俱樂部,看到溜冰場隻有幾個小混混帶著小妹在溜冰,並沒有見到天哥。
“天哥在哪?”何文軒衝過去對著幾個混混冷冷的吼了一聲。
混混見到是何文軒,也都嚇的身體微顫,不自覺的向後退縮。
他們昨晚已經見識過何文軒的厲害手段,這會兒都嚇的跟個龜孫子一樣。
“我問你天哥在哪?”何文軒上前封住其中一個混混的領口,吼道。
還不等混混答話,就聽到身後傳來天哥沉悶的聲音,“我在這兒,有何請教?”
天哥說話的語氣明顯沒有以前囂張,話語中帶著一絲卑微的恐懼。
何文軒並沒答話,而是快速衝過去舉起天哥左手,果然看到他胳膊上有一個鬆樹的紋身,跟鴨舌帽男子的紋身一模一樣。
“還有誰有這樣的紋身?”何文軒根本沒有時間廢話,冷冷的吼道。
天哥可能是被何文軒這暴躁冷厲的氣勢給鎮住了,整個人都傻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哢!”何文軒手一用力,便將天哥左手反轉了三百六十度,同時還在繼續扭轉。
“啊……”天哥疼的冷汗直冒,臉部已經嚴重變形。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這何文軒一出現就這般折磨他,到現在還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何文軒現在心裏非常著急,根本沒耐心跟天哥在這兒浪費時間,直接用了分經錯骨,讓天哥嚐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這才再次吼道,“說,還有誰跟你身上的紋身一樣?”
“啊,我……我說……”天哥痛的眼淚都滾了下來,現在身上的那種痛苦簡直是生不如死。
“說。”何文軒這才鬆開他胳膊。
“嘶!”天哥抱著胳膊連連後退好幾步,這才開口答道,“我弟弟胳膊上也有同樣的紋身。”
天哥本來就不是什麼硬骨頭,此刻被何文軒這般折磨,他哪還有勇氣裝硬漢。
“你弟弟他在哪?”何文軒的兩隻眼睛像是鷹眼一般,直勾勾盯著對麵的天哥。
天哥似乎是受不了這種淩厲的眼神,將頭扭向一旁,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弟弟的下落。”
何文軒看的出來,這天哥並沒有說謊,不過還是逼問了一句,“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弟弟的下落?”
“我真的不知道。”天哥一臉的苦相,“我弟弟叫陳青鬆,三年前辦了這家青鬆俱樂部,因為賺不到錢,所以便交給我打理,而他說是去賺大錢,就一直躲躲藏藏,根本都找不到他。”
何文軒現在才明白,原來那墨綠的鬆樹紋身是他弟弟陳青鬆的名字,也是這家俱樂部的名字。
“你跟你弟弟一直沒有聯係?”
“這個……”陳天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前兩天他來過這裏,給我送了一大筆錢,還說過幾天要做一筆大生意,做完這筆生意,我們兄弟後半輩子就吃喝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