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宗慶低著頭憋的滿臉通紅,卻不知道怎麼回答,而保健委其他人也都是這種表情,他們剛開始都以為何文軒研製不出瘟疫解藥,才敢說這種氣話。
但是誰能料到,何文軒這小子竟然真的研製出了解藥,這讓他們有些騎虎難下,不叫何文軒師傅吧,這等於是當眾打臉,叫何文軒師傅吧,又讓他們覺得丟臉。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保健委牛叉哄哄的人物,而且還是長輩,把一個毛小子叫師傅,這該多丟人。
“難道你們保健委的人說話都不算話?”另外一個記者也咄咄逼人的追問起來。
這些記者是唯恐天下不亂,不管遇到任何敏感話題,他們都會糾纏不放,如果得不到保健委這些老家夥的答複,他們決不可能善罷甘休。
夏宗慶等人仍然低著頭沒有回話,現在隻能以不變應萬變,希望這些記者早點滾蛋。
“誰說我們保健委的人說話不算話?”這時候程高峰站出來維護保健委的尊嚴,“我們保健委任何人都說話算話,誰敢說話不算話,那就讓他把吐出去的唾沫舔回去。”
“不愧是程廳長,果然有氣魄。”記者先是讚了一句,又逼問道,“之前你們保健委的人說過,隻要何文軒研製出解藥就喊他師傅,這話還算不算?”
“當然算話。”程高峰擲地有聲的保證道,之後扭頭看向身後那群醫生和教授,“之前誰說過這話,趕快過去喊何文軒師傅,不然就滾出保健廳。”
“是。”幾個膽小的醫生聽到這話,嚇的趕忙跑到何文軒麵前,朝著他鞠躬喊道:“師傅。”
看到兩個年紀比自己大的醫生跑過來喊自己師傅,何文軒尷尬的擺擺手,“不敢當。”
本以為事情會到此結束,誰知道這些記者卻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對程高峰說道,“之前你們保健委的人都承諾過要把何文軒喊師傅,怎麼現在隻剩兩個人了,難道其他人都想離開保健委?”
“可能他們是真的不想在保健委呆了吧。”程高峰也跟著附和。
他知道這些記者是在幫著何文軒說話,所以他才會配合記者收拾這些倚老賣老的家夥,算是替何文軒討回個公道。
這麼隨便的一句話卻將保健委其他人嚇的額上冷汗直冒,大家都嚇的屁顛屁顛跑過去喊何文軒師傅。
就連資曆最老的黃老和夏宗慶也都跑到何文軒麵前,弱弱的叫了聲師傅,畢竟是他們親口承諾過,隻要何文軒研製出解藥就叫他師傅,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好抵賴。
當著眾人把一個毛小子喊師傅,這可把他們老臉都給丟盡了,喊完師傅後,眾人都瞪著何文軒,恨不得把這小子給吃了。
本來他們就已經夠丟人了,沒想到那些記者還跑過來瞎湊熱鬧,“請問黃教授,認了何文軒這麼厲害的師傅,您有什麼感想?”
“我……很榮幸。”黃老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這幾個字,他真想把何文軒和這記者一起吃掉。
這些記者明顯是為了討好何文軒,才故意刁難他們。
“我再采訪一下這位夏副教授,現在何文軒是你的師傅,你打算以後怎麼孝順你師傅呢?”另外一個記者跟著問道。
“我會經常接他去我家吃飯。”為了顧及顏麵,夏宗慶咬牙說道,心中卻怒火洶湧。
“很好,看到你們師徒關係和睦,我們非常開心。”記者說完這話,帶頭鼓掌,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記者們得到了一手新聞稿,便各自離開,走的時候還給何文軒留了名片,有的美女記者甚至還留下了私人電話。
很快,有關何文軒攻克醫學難題,研製出瘟疫解藥的新聞就在江州傳播開來,一時間,他成了江州的熱門人物,被當選為醫藥大會形象大使。
每天都有十幾位國內外醫藥專家前來江州,希望能夠拜會何文軒這位超級神醫,很多醫藥企業或醫院希望花重金挖走這位醫藥奇才。
短時間內,江州一下子湧進來各類醫藥大腕兒和世界頂尖的醫學專家教授,大家都是為了何文軒而來。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何文軒在研製出瘟疫藥丸之後,卻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而此時的何文軒,正躲在南大街開起了診所。
自從甘圓圓找人將妙手仁心診所裝修好之後,何文軒就一直留在這兒幫忙,診所內該買的設備和該進購的藥材已經準備的差不多,現在也算是進入了正軌。
“何文軒,我真是搞不明白,你費心費力研製出瘟疫藥丸,解救了江州瘟疫百姓,也算是名揚天下,為什麼在功成名就之後卻要躲到這個小診所呢?”甘圓圓一邊看著江州新聞報,同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何文軒則是在櫃台後麵整理著剛剛進購的藥材,聽到這話,他停下手中的工作,很嚴肅的回道,“行醫之人,淡薄名利,方能心靜,心不靜又怎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