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文軒吃過早飯之後,便開始為李逍遙治療。同昨天一樣,足足忙活了一個上午,這才收功。
值得高興的是,李逍遙的病明顯好了一些,已經能夠自己吃飯,狂躁症根本就沒有發作,看上去與平常人沒什麼兩樣。
李老大為開心,讓廚房安排了豐盛午餐,好好犒勞何文軒。
“滴滴……滴滴滴……”正吃飯呢,何文軒的電話便響了起來,何文軒摸出來一瞧,是夏宗慶的電話,便掛了。
哪知道,掛了沒兩分鍾,手機又響了起來。李老說道:“可能是要緊的事情,接吧。”
何文軒衝李老歉意笑了笑,走到一邊,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夏老,有事?”何文軒壓低了聲音,心裏有些頭疼。
保健委也是的,三天兩頭的開會,每一次開會的內容又差不多,翻來覆去強調也就那幾個問題而已。有意思嗎?
“是這樣的,下午有個病例探討會,程廳長指示大家務必全都參加,小何你可得來呀,這一次的病例探討,比較重要,據說跟醫學交流會有關係。”話到最後,那邊的夏宗慶壓低了聲音。
“好,我會準時參加的。”何文軒想了想,反正軍區這邊下午也沒事,便應了下來。想必廳裏應該是怕這一次醫學交流會出醜,丟了名次,托關係挖來的題吧。
這也很好理解,江東省保健委作為舉辦方,名次肯定不能太難看了,否則就是對不起上麵的器重了。
“工作上的事情就別耽誤了,該忙就去忙吧。”李老大概也知道何文軒有事,一邊吃一邊道。
何文軒說道:“多謝李老理解,晚上我會趕回來,為李少明天的治療做好準備。”
“唔。”應了一聲,李老埋頭吃飯。
等吃過午飯,理解又派人將何文軒送到保健委,下了車,何文軒便直奔會議室去了。
“小何來了,那咱們就準備開會吧。”等何文軒一到,夏宗慶便打開了大屏幕。
屏幕上一名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甚是肥胖,而在一旁則做出了男子西醫診斷病例——小便不利。
直白一點講,撒不出尿來,而病案要求則是,不能插管,也就是說,必須用中醫的手段將其治愈。
“基本情況就這樣了,大家斟酌一下,發表一下各自的看法吧。”夏宗慶說著,麵色卻有些難看。
上麵是太糊塗了,中醫跟西醫可不同,中醫診病有著自己方法,望聞問切可不是說說而已;現在卻拿出西醫的診斷,用中醫來治病,可不就是為男人嗎?至少也得先確認究竟得了什麼病才行吧。
“夏教授,西醫的這一套診斷,咱們哪兒看得懂呀,這不是為難咱們嗎?”當下就有人表達不滿了。
“是呀,如果非要治,必須見到病人,大夥把脈論證才行。”
“反正這個病我是看不了,太難為人了。”
聞言,夏宗慶也是苦惱無比,上午接到廳長的電話,說可能到時候會論證這個病例,所以搬出來大家看一看,預預熱。
對於西醫可能還行,可中醫就完全不一樣了。西醫的診斷跟中醫完全不同,西醫一旦確診,十個醫生開出來的藥,基本都是相同的;中醫又不一樣了,同一個病人,十位中醫,絕對會有十種不同的藥方。
這就是差距!
“小何,你看……”夏宗慶隻能把目光投向何文軒了,這小子精明的很,說不定有什麼好辦法呢。
何文軒一搖頭,“沒什麼可談的,這根本就不是中醫,這藥方我也下不了。誰出的難題,誰解決去吧。”說完,何文軒袖子一甩,出了會議室。要早知道是這麼個情況,自己都不會來的。
盡耽誤事兒!
出了保健委,何文軒想著林敏那邊應該有辦法了,便準備去商會,孫長安父子出事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孫氏集團這塊大蛋糕惦記的人可多了去了,自己怎能不抓緊?
“滴滴……滴滴滴……”剛上車,該死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何文軒又不能不接,因為是顧長平打過來的。
“喂,顧老爺子,您老有什麼指示?”何文軒將車停在一邊,笑嗬嗬打著招呼。
“聽說你小子前些天受傷了,傷都好了吧。”顧長平問道。
“好了好了,全都好了,讓您老人家惦記著,小子慚愧呀。”何文軒覺得心裏暖烘烘的,前些天是被那些女的關係,心裏感覺最大就是豔遇。
可顧長平不同,他的關切,給了自己非常熟悉的一種感覺,恍惚間,何文軒竟有著爺爺關心的錯覺。
“沒事了就好。”顧長平在那邊沉默了幾秒鍾,沉聲道:“你最近是不是跟你冰倩鬧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