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軒那個氣呀,眼看顧冰倩就要被自己“拿下”,占點小便宜什麼的,該死的電話居然響了起來,這不找死嗎?
“喂,你他媽誰呀,老子正在辦事兒,沒事兒給老子滾……”何文軒接起電話,都沒看是誰的電話,開口就罵。
哪知道,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極其深沉而陰冷的老聲,“何文軒,我想,咱們之前的事情,應該做一個了斷了,你覺得呢?”
聞言,何文軒猛地一震,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麵色也變得冷峻起來,試探性問道:“你是冉鬆林,冉洪濤的父親吧。”
“跟聰明人講話,就是舒坦。”電話那邊正是冉鬆林的聲音。
這個電話冉鬆林是不想打的,不過,冉鬆林不得不打,因為短短一個月時間,自己就被套了三十多億,而港島的杜子峰不過花費了十多個億而已。至於正副方麵承諾的二十個億不僅沒兌現,最近反而有了打壓趨勢。
這些困難冉鬆林都能克服,不過,來自軍隊的壓力,則讓冉鬆林束手無策,甚至是忌憚萬分,卻又束手無策。
上午,就在今天上午,一期擴建工人們要搭建活動板房,準備紮根數月乃至一兩年,徹底完成翠屏山的療養院建設。可殊不知,足足一個加強連的兵哥哥出現了,荷槍實彈,二話不說,直接把工人給抓了,把設備什麼的全都拉走了。
冉氏集團在江洲市的動作完全停滯,陷入極度被動的局麵。而老友唐世嘉則完全不能給與哪怕一丁點的幫助,反而有同自己割袍斷義的樣子。這讓冉鬆林很是頭疼,最後才發現這些事件背後,都牽涉到一個極其關鍵的人——何文軒!
對何文軒這個人,冉鬆林再清楚不過了,他便是自己要來江洲市的目的,也是自己要搞的對象!
然而,如今冉鬆林不得不低頭認輸,眼下已然失去了最佳的報複機會,何必再苦苦硬撐?為兒子複仇固然重要,但保住冉氏集團更重要!堂堂冉氏集團要是再這麼拖下去,遲早會被拖死,拖垮!
冉鬆林不是小人物,提得起,更放得下!所以,冉鬆林找何文軒來了,低個頭認個錯,自己則能少損失一些錢,而何文軒則徹底得罪了來自港島的首富杜子峰。雖然這一趟江州之行,自己沒占到太大便宜,不過能給何文軒找一點麻煩,冉鬆林覺得計劃也不算完全失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是我不想跟你談,而且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不是要為你兒子報仇嗎?你不是暗影組二組長嗎?你來殺我呀,白癡!”何文軒可不會跟冉鬆林好說好商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據說冉氏集團是全國最大的藥業公司,那錢多得跟牛皮紙一樣,怎麼著?你用錢砸死我呀?這才扛了一個多月都扛不住了,太遜了吧。”
一旁的顧冰倩聽得雲山霧罩的,完全不知道何文軒在說些什麼,低聲問道:“喂,你在跟誰講話呢?”
何文軒握著電話,衝顧冰倩微微搖頭,示意後者不要講話,心裏卻是冷笑連連,同時又警惕了幾分。
冉鬆林不是他兒子那樣的酒囊飯袋,走過的橋比自己走過的路還多,誰也不敢保證冉鬆林給自己打這個電話沒有玄機;就算冉鬆林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求和,也隻能說明冉鬆林是個人物。跟這樣沉穩謹慎如狼一般的對手扳手腕,何文軒表示亞曆山大。
不是何文軒認慫,隻是不想跟人玩心眼。
“是,我很想幹掉你,因為你廢了我兒子!”冉鬆林毫不掩飾內心憤怒與仇恨,話鋒一轉,又道:“不過,現在為我兒子報仇沒有太大的意義,所以,我決定退一步,你也退一步如何?”
“當然,我不是怕你,隻是不想讓我損失太多而已。如果你執意要弄個魚死網破的話,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何文軒嗬嗬笑了笑,“你倒是會盤算,如果我腦子一根筋,非要搞個魚死網破呢?”
“那希望你能擁有分身之術,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吧。”冉鬆林陰惻惻笑了笑,直接把電話給撂了。
何文軒收起電話,麵色愈發陰沉了許多,好一個冉鬆林呀,表麵上看來打這個電話是求和來著,實際上根本就是威脅自己!
讓何文軒頭疼的是,冉鬆林知道自己的弱點,可惜,自己根本不清楚冉鬆林的弱點,自己甚至都沒有仔細研究過這個敵人,隻了解一些基本的信息而已。
“大意了,這一次是真的大意了!”何文軒一聲長歎,甚是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