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件事好像有點麻煩了。”青羊區警局,王明勝這會卻怕了,也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哼,現在還說這個有什麼用?”劉福貴沒好氣瞪了王明勝一眼,然後問道:“那幾個家夥開口了嗎?”
“沒有,他們死都不肯承認是他們動手打人。”區局局長張和平搖頭答道,事實上他心中有些後悔跟這幾個家夥攪在一起了。
他本來在區裏麵雖然是中立的,但好歹是個實權的局長,隻不過他屁股低下不太幹淨,對何文軒的風格,他有點害怕。
他知道,以何文軒的性格,一旦把區政斧內部的事情料理妥當了,肯定要過來收拾他。
何文軒不可能會容許一個暴力機關,遊離於他的掌控之外。
而且他知道何文軒和市局的江濤關係密切,一旦要收拾他,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他也想過幹脆投靠何文軒得了,但是他又怕何文軒這種愣頭青對他的那些行為無法容忍。
最後思來想去,正好冉寶玉的秘書方同來了,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本來他隻是想透過這條線搭上冉寶玉的關係,有了後台他也就不怕何文軒和江濤了。
誰知道事情會突然鬧到這一步。
看著王明勝等人,他心裏就來氣,“這幾個家夥是不是腦殘啊,好歹也是政斧官員,玩玩政治鬥爭還說得過去,竟然打架鬥毆,這不是有病嗎?”
但是,上了賊船,想要反悔已經來不了,為今之計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這不行,一定要在何文軒來要人之前,把罪名坐實了。”旁邊方同臉色也是鐵青,事情過後他也後悔了。
沉吟了一下,又厲色道:“如果真有萬一,王明勝你知道該怎麼做吧?你不明白,我就再明確的告訴你一次,這件事絕對不能把我拖進去,一旦牽扯到我,冉市長也難脫幹係,最後結果就是全部玩完,這一點你們應該明白吧?”
其他幾人一聽,臉色都不大好看,但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就算不甘心也沒用。
當即也都隻好點頭。
方同又看向薑兵,後者倒是有種京都人的光棍,也不待方同說話便道:“你放心吧,我薑兵不是不講義氣的人,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帶頭打的,你和老劉沒動過手。不過那孫子還手打了小爺,這事特麼沒完。”
方同聞言卻搖搖頭,“你不能這麼說。”
然後目光又一掃眾人,道:“我先去把這事彙報冉市長,不然事情會被動。另外你們最好對對口供,我的意見是,能咬死是他們打人最好,不能咬死的話,就說是意外衝突,反正不能說事先知道他們在那個包廂裏。”
眾人再次點頭,王明勝又有些遲疑的道:“萬一要是那個酒店老板說出來怎麼辦?”
“你們放心,他不敢說。”方同淡淡一笑,似乎十分自信,接著又道:“還有一點,在你們上樓之前並不知道對方在包廂,而我和劉區長比你們晚上去,這一點也是事實。所以我們兩也就不知道你們和他們發生衝突,我們到場之後衝突已經發生了,我們也隻是想把你們分開,並沒有其他任何行為。”
劉福貴聽到方同這麼說,鬆了一口氣,因為這一來,他也能摘出來。不過他卻不能太過表現出來,反而顯得有些猶豫的道:“這樣的話,老王他們會不會責任太重了?我看不如我來承擔好了,我就說是我讓你們去辦的,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不過他口中這麼說,心裏卻知道方同一定會反對,果然他一說完方同立刻就嚴厲的道:“不行,一定要咬死是偶然事件,而且隻有你還在,才能繼續在區裏製約何文軒,不然就算報下了他們,誰又能鬥得過何文軒?”
劉福貴聞言,這才十分遲疑的道:“這倒也是,可是……”
“行了,老劉,你夠義氣我薑兵知道,多大點事,老子在京都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不就是一個派出所長嗎,還翻天了!”薑兵雖然說是個專家,但說起話來卻一口的黑社會腔調,隱隱約約對方同等人的行為十分不屑。
覺得這幾人就是小題大做,卻不知道自己完全落入了劉福貴的套中。
王明勝被他這麼一急,也隻好故作豪爽的拍著胸脯道:“老薑說的對,一人做事一人當,無論最後結果怎麼樣,你們放心,我們都會咬死跟你們沒關係的。”
方同和劉福貴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前者隨即站了起來,“那行,我先去彙報冉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