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風見許凱峰的拳頭砸過來,躲閃不及,胸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口內一陣腥甜,吐出一口鮮血。
長歌和清歌忙上前攔住許凱峰。
遠處的角落裏一個小太監縮回頭,急匆匆的回了議事殿找到陳公公耳語了幾句。
陳公公回到殿內,笑嗬嗬的對皇上說道:“許尚書真是愛子心切啊,竟然在宮門口對柳相動手,柳相都吐血了。”
容煊離冷笑道:“他本就是武將出身,能忍到現在就不錯了。用他牽製柳吟風正合適,不然整個朝堂很快就掌握在他手裏了。”
陳公公道:“那許墨白的武功真如此出神入化嗎?竟然輕而易舉的把歐陽和十個錦衣暗衛都殺了,那歐陽的武功可不一般啊。”
“武功再好也是女人,她對許凱峰用情太深了,許凱峰想動點手腳還不容易?”容煊離把玩著手裏的玉璽,眼神放空,“許墨白長的太像她了,朕舍不得殺他,不然他也活不到現在。宸兒若活著不知長得像朕還是像她。”
陳公公輕聲勸道:“許貴妃和五皇子已經去了十六年了,皇上就別再想了。”
容煊離手指撫摸著玉璽,眼底閃過一抹傷痛,“算起來宸兒今年也有二十有二了,當年他那樣聰慧,如果他在,朕就不為江山後繼無人而發愁了。”
“哎吆吆,皇上可莫要這樣想,”馬公公小心的朝四周看了一眼,“皇上的子嗣自然都是好的,太子、景王、肅王、康王和幾個沒成年的皇子,個個都有皇上當年的影子。”
容煊離微微搖頭,“他們沒一個成器的,若有一個像柳吟風該多好啊,無論是才華、智謀、手腕都是一等一的治國良才。”
柳吟風回到相府,先回自己的吟風閣換下朝服,穿上一件月白色暗繡流雲紋的錦袍。摘下發冠,墨發隻用一直玉簪束起。還在銅鏡前,整理了一下衣襟和鬢角。
長歌和清歌交換了一個八卦而詫異的眼神:大人雖然平時也很注重儀表,但都是讓他們整理檢查,今天怎麼自己攬鏡自照起來了?
清歌試探著問道:“大人晚膳在哪裏用?”
柳吟風整理了一下腰間玉佩的位置,淡淡說道:“去沁茗軒。”
二人眼中閃過了然,長歌問道:“那晚上......?”
“老規矩,”柳吟風沒發覺自己的異常,施施然去了沁茗軒。
啞婆見到他來,渾濁的目光亮了些許,笑著比劃了幾下。
柳吟風溫和笑道:“本相在此用晚膳,你做幾個家常菜就成。”看了一眼後麵的長歌和清歌,“讓他們幫忙。”
啞婆點頭,望著顧小九的房間,比劃著:公主還在睡,要不要做著她的飯?
“做好放在爐子上溫著,她醒了再吃。”柳吟風說完抬步上了台階,輕輕掀起珠簾進了臥室。
顧小九還在睡覺,桃紅坐在床前的錦凳上做著針線。
見到柳吟風進來,桃紅心不甘情不願的草草行了個禮,小聲說道:“我家公主一直做噩夢,剛睡踏實。”沒事您就該幹嘛幹嘛去吧,別在這兒打擾公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