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九翻了一個白眼,“除了以身相許,有什麼條件你盡管提。本宮的男人隻會有本宮一個女人,你這輩子就別、想、了!”
“那可不一定,”柳吟風說完也沒要求解開繩子,閉上眼睛。
顧小九氣的七竅冒煙,也不會手賤的去主動給他解開繩子。他都明確自己的目的了,她還主動送上嘴?
聽著他漸漸平緩而清淺的呼吸,顧小九深深歎了口氣,事已至此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她也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來回烙了一會兒煎餅,也睡著了。
許是白天睡多了,她做了很多夢,在夢裏她看到了收養她的奶奶,看到了室友,回到了寬敞明亮的大學教室裏......
突然,許墨白一身紅衣出現在她麵前,摟著珍珠,伸手把她推倒。她就像穿越時一樣跌落,落入漆黑、冰冷的水裏。她拚命掙紮,可是卻發現在布袋裏,濕答答的布袋又澀又緊,......
恐懼和絕望讓她呼吸困難,忽然,她聽到一個溫和而急切的聲音,“淺月!淺月!淺月!”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
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他臉的刹那,她不禁怔住。許墨白?她懵懂的眨了眨眼睛,才看清那張清逸俊秀的臉。
“做噩夢了?又哭又叫,拳打腳踢的。”柳吟風溫柔的擁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嗯,做惡夢了,亂七八糟的。”顧小九緩了緩緊張而恐懼的情緒,夢裏的感覺真實的就像重新經曆了一遍,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不說話,隻抱緊了她,寬大的手掌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她被冷汗浸濕衣服的後背。
溫暖的懷抱、輕柔的撫拍,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舒心。她一生孤苦無依,這種感覺是第一次,讓她感到無比溫暖和貪戀。
可是,哪裏不對?
她轉了轉眼珠,猛地推開他,一骨碌坐起來,眼睛迅速來回尋找著,看到地上的繩子,不可置信的問道:“誰給你解開的繩子?”
他唇角輕揚,聲音帶著清晨初醒的慵懶和暗啞:“你都不會打結還捆人,本相睡了一覺繩子就自己鬆了。”
她確實是第一次捆人,實在沒有經驗。
可是昨晚明明捆的很結實呀,真的是繩結打的不專業?看來以後還得勤加練習才行。
看她疑惑而糾結的樣子,柳吟風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大人,該準備上朝去了。”門外傳來清歌的聲音。
他起身下床,因為昨夜和衣睡的,衣服皺巴巴的,卻絲毫沒降低他的氣質和風韻。
“等等!”顧小九叫住他,“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譚子墨?”
他唇角帶笑,但眸色微沉,淡淡吐出兩個字:“今晚。”
......
許墨白像顧小九那晚一樣坐在窗前那個位置,把自己想象成她,也是一夜未眠,看著蠟燭一點點變短,看著月亮慢慢的西移,看著天色一點點的變亮......
忽地,他笑了。
她是歡喜他的、心裏是有他的,不然就不會如此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