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覺得這話有理，冷笑道：“你不要糊弄咱們，大人雖然昨晚在沁茗軒用的晚膳還不是沒宿在這裏，而是按規矩去了妾身院子裏，而且對妾身甚是疼愛。”說著嬌羞的低下頭。
趙姨娘和孫姨娘酸溜溜的白了她一眼。
顧小九和桃紅則詫異的對視了一眼：柳吟風不是一晚都被捆在這裏麼？
桃紅則想起清歌的警告，隻茫然的眨眨眼睛，閉嘴低頭。
王姨娘為了麵子，撒謊也是有可能的。
顧小九靠在廊柱上，雲淡風輕的說道：“本宮是公主，想讓他何時侍寢他就得何時侍寢，本宮不想，他就得乖乖出去。”
孫姨娘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哎呀，顧侍妾，你是在做夢吧？你看看你都混到穿下人衣裳的地步了，還在這兒吹牛皮？”說完衝著後麵的丫鬟、婆子說道“把給顧侍妾的東西拿上來。”
兩個丫鬟拿著兩個包袱，一個婆子托著一個托盤，把東西放到顧小九身邊回廊的長椅上。
王姨娘用施舍的口氣說道：“這些雖然是我們不穿的衣裳，但有些還新著呢，比你身上的可好許多，拿去穿吧。”
“還有事嗎？沒事請回吧！”顧小九看那托盤內似乎還有幾件像樣的首飾，應該能換幾個銅板。
正好把這些東西拿到當鋪去換成錢，這時候骨氣可不能當飯吃。再說看這架勢，讓她們拿回去也不可能。
孫姨娘環著雙臂輕蔑的說道：“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竟然落到穿人家舊衣服的地步”
王姨娘也陰陽怪氣的說道：“若不是你自甘墮落算計大人你可就進宮做妃子了，如今卻進相府來做妾，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怎麼？王姨娘的意思是做大人的妾是自甘墮落麼？”一個處在青春期少年的聲音響起，還帶著幾分稚嫩。
三個姨娘都大驚失色，回頭看到長歌正帶著男男女女六七個人走過來。
王姨娘討好的訕笑道：“長、長歌，你不是陪大人上朝去了麼？怎麼回來了？”
長歌微笑道：“大人吩咐小的，帶錦繡坊的裁縫和聚寶齋的掌事過來給淺月公主裁衣、做首飾。”
錦繡坊是錦城有名的繡坊裁縫店，聚寶齋則是錦城最大的珠寶首飾店，其消費水平都不是她們一個妾室能經常消費的起的。
看著她們羨慕嫉妒恨的表情，顧小九心裏一陣暗爽，剛才她也是被這幾個瘋狗吠的心煩，此時一點兒也不想低調。
“本宮說了丞相和本宮情投意合、恩愛有加，你們還不信，現在看到了吧？”顧小九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本宮與大人從南月一路走來，經常一起相擁著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陽，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經常手牽手的花前月下、吟詩作對、對酒當歌、情意綿綿、情比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