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陣安靜後清歌的聲音又響起:“大人,趙姨娘她、她生病了。”
顧小九用被子裹住身子,冷嘲熱諷道:“丞相大人,您不是說做我一個人的丈夫麼?這姨娘是哪裏蹦出來的?”
他臉色漆黑,光溜溜的坐在地上,咬牙狠狠道:“病了去請大夫!找本相做什麼?”
清歌猶豫了一下小聲回答:“大夫來了,說是、說是有、有孕了。”
柳吟風微微一愣,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好,對床上的顧小九溫和說道:“本相去一下,你......”
“切!”顧小九嘲諷的冷嗤一聲,蓋上被子睡覺。
他站在床前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麼,最後微微歎息一聲,出了房間。
顧小九下了床又找了條褻褲套上,這才回到床上繼續睡。許是折騰的累了,這一夜倒是睡的安穩。
一早醒來的時候,卻意外發現柳吟風睡在旁邊,一抹晨光柔和的打在他的臉上。
秀挺的眉毛,微微蹙著眉頭,讓人恨不得伸手為他抹平。微閉著雙眼,纖長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瞼投下弧度美好的陰影,挺直的鼻梁,微抿的嘴。整張臉溫和而不失倔強,秀美中帶著堅毅。
顧小九竟然從這張臉上看到許墨白的影子!
許墨白那張妖孽般的臉和柳吟風完全不是一個風格,他們怎麼會有相似的地方?
顧小九連忙搖了搖頭,把許墨白的影子從腦子裏甩出去。不管是許墨白還是柳吟風都不是她的菜。
她要回南月去,發展自己的勢力,想辦法替顧淺月報仇。
“在想什麼?”柳吟風不知什麼時候醒的,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臉上帶著初醒的懵懂。
顧小九沒回答他的話,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今天怎麼不去上朝?小老婆懷孕高興壞了?”
“小、老、婆?”柳吟風眸色微沉,“是姨娘、小妾的意思?”
“聰明!”顧小九煞有介事的點頭,“我們那兒都這麼叫。”
長歌的聲音及時在外麵響起:“大人,時辰到了。”
柳吟風緩緩起身,神色微冷的看了她脖子的紗布一眼,淡淡說道:“外傷藥和祛疤膏放到妝台上了。為了別人傷害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本相會親手擰斷你的脖子。”
他的聲音輕輕淺淺,帶著晨起的暗啞,可是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顧小九的心顫了顫:奶奶滴,不是打折腿就是擰脖子,變態啊你?
柳吟風走了以後,小桃才進來伺候顧小九起床,發現床邊地上被撕壞的褻褲,曖昧的看了她一眼,臉色爆紅的撿起來。
顧小九被她看的老臉也紅起來,瞪了她一眼,“小小年紀,腦袋瓜兒裏想什麼呢?一會兒早飯吃飽點兒,然後藏點幹糧,咱們今天就走。”
桃紅驚訝,“啊?公主還要走?”
顧小九挑眉,“你還舍不得走了?譚子墨脫險了,我們還在這兒養老啊?”
桃紅舉了舉手中慘不忍睹的褻褲,尷尬的笑了笑,“你們都這樣了,公主還走啊?若是有孕,那孩子可就沒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