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九緩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是你早晚要了我的命吧?等我沒有了利用價值,下場會比在慎刑司的大牢裏慘麼?”
柳吟風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大手在她腰間的曲線上來回撫摸著,“你還在這麼想?本相留住你隻是因為你是本相的女人,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就是因為和顧淺月稀裏糊塗的那一次,他就把她當成了私有物品。
沒有半點感情,隻是單純的占有。
顧小九心中突然痛了一下,隱隱還有一絲失落。
從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痛和失望中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到底錯到哪裏了?
“不許胡思亂想!”他更加賣力的表現。
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翌日一早,長歌和清歌伺候柳吟風穿衣的時候看到他身上被肆虐過的痕跡,恨不得自己馬上變成瞎子。
再看主子一副樂在其中的甜蜜樣子,下巴差點兒掉下來,
顧小九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懶得動,呆呆的望著帳頂。
沒有戀愛、沒有婚禮,就因為中了迷藥的情況下滾了床單就在這裏給人家做第N者?
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顧淺月想要的!
可是她竟然對柳吟風產生了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是怎麼回事?
莫不是這就是傳說中的做出來的愛,越做越愛?
枕頭下又有東西蠕動,顧小九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懶得理那小色蛇。
桃紅端著藥碗進來,小聲說道:“公主,用藥吧。”
顧小九坐起來接過碗一口氣喝了,“以後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直接說我在牢裏落下了病根兒,需要服藥調養就是了。”
桃紅眼神在她身上的青紫吻痕上閃過,收起碗,“公主起吧,今天中午還有家宴呢,得好好梳洗打扮一下,正好錦繡坊剛才把那天定做的夏衫都送過來了。”
顧小九無精打采的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腰。小色蛇從枕頭下鑽出來,蹭著她的臀部爬行。
顧小九冷不丁的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抓起它就扔到地上,指著它氣呼呼的道:“桃紅,把她宰了燉湯!”
桃紅抄起雞毛撣子去趕她,它竄到床底下就不見了。她撅著屁股找了半天,站起來無奈道:“跑了。”
顧小九扶額長歎,連蛇都這麼欠揍,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梳洗完畢,桃紅為她挽發髻,一頭長發在她的巧手裏很快就形成了漂亮的發髻。
突然,桃紅梳理著顧小九頭發的手一頓,摸了一下她的後脖頸處,“公主這胎記倒沒受疤痕影響,顏色反而更紅了。”
顧小九不以為意,漫不經心的問道:“我那裏還有塊兒胎記呀?”在後脖頸處,她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
“是呀,公主不記得了?像朵鳳尾花,很漂亮的,還是紅色的。”桃紅接著梳理她餘下的頭發,“這種紅很特別,不是死氣沉沉的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有光澤,半透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