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向外走,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顧小九詫異地回頭,掙脫了他的手。
他麵上露出進門以來最為正經的神色,皺眉問道:“你果真要給柳吟風做妾?”
雖然他一直言辭輕浮,但此刻她還是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一絲關切。
她沉默了,不知從何說起。
告訴他要伺機逃走,他會不會帶她私奔?
那樣相府和許府的梁子可就結大了。
再說她也不想招惹他了,如今她做過柳吟風的妾,恐怕與世人所不容了。
他以為她默認了,惋惜地搖搖頭,“還不如當日跟著我呢!柳吟風可是頭披著羊皮的狼,墨白雖然不才,但卻是個知道憐香惜玉的偉丈夫,你知道的!”
果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顧小九對他的那點感激之情蕩然無存,橫眉冷對道:“走不走?有本事你別走!”
“好好!我走!”許墨白施施然的站起來,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袍子,“再不走,你那夫君又要群毆在下了。”
說著又閑庭信步般的出了沁茗軒。
顧小九像被抽走渾身的力氣般,靠在椅子上。
心裏五味雜陳,說不出的堵得慌。
許墨白剛出了相府,就被幾個暗衛跟上了。
他唇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微笑,施展起輕功略上了房頂。
但幾個黑衣人也不吃素的,在後麵緊追不舍,大有不追上誓不罷休的架勢。
“功夫還不低!”許墨白用了八分內力,一閃身就沒了蹤影。
片刻後在一片樹林裏被帶著玄鐵麵具的夜帝攔住。
他一襲墨衣,玄衣披風獵獵,那熠熠生輝的桃花眼沁滿了冰霜。
許墨白白了他一眼道:“我們絕交了,閃開!”
夜帝薄唇輕啟道:“看樣子上次你傷的太輕了!本座今天就打折你的腿!”
許墨白嚇得往後退了數步,“如果她知道你利用她,定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到時你什麼也得不到!”
夜帝怔了一下,“本座不是利用她!本座有所懷疑時才給你傳信查她身世的!”
他不知道,他的極力解釋的背後有多麼不安。
許墨白又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是利用她?你府裏的女人,你哪個不是被你利用的?包括幽冥宮的藍晴柔,你未來的妻子,你不是也毫不客氣的利用嗎?”
夜帝飛身而起,單掌拍向他的心口,許墨白連忙出掌抵擋。
電光火石間,二人過了數招。
空中樹葉如雨般飄然而下,都是被二人的掌風震得!
許墨白被拍飛撞到樹幹上,吐出一口血,捂著胸口嘲諷道:“你這是惱羞成怒麼?你就是得到了她也勝之不武。當時我說她掉入明月湖時,你就知道我要找的人是她,可是你竟然隱瞞不說、消除痕跡,還派我去南月!咳咳咳!”
“那又如何?”夜帝眼睛眯了眯,往前走了一步,“她是本座名副其實的女人,你用什麼立場指責本座?你有什麼理由覬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