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九一回頭,就見許墨白優雅閑適地走了過來。一身赤紅色的騷包薄紗錦衣,蜜色的肌膚若隱若現,乍一看嚇了顧小九一跳,以為他穿的是透視裝呢。
仔細看時才發現,紗衣上以暗紅色的絲線繡著落英繽紛的圖案,花紋的地方是深色的,而薄紗的地方卻是半透不透的。
自那日沁茗軒見過之後,一直沒見到他。也不知他有沒有像他說的那樣,被柳吟風圍毆。
看他唇色淺了些,臉頰瘦了些,並沒什麼大變化。
顧小九這麼多人,禮貌笑道:“許公子,多日不見。”
他咧嘴一笑,“你夫君將你看得緊啊!墨白日思夜想,單獨見你一麵都難。”
顧小九哼哼了一聲,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雲慶華打哈哈道:“這位是許公子?約了人麼?”
他歎息著看著顧小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約了她,墨白日日倚門而待,不想今日才來。”
“行了,行了!”顧小九打斷他,再說下去不知這貨說出什麼惡心話來,“當著這麼多人,胡說什麼呢?”
說完轉身上樓。
許墨白幽怨的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大堂內看熱鬧的客人,忙抬步跟上,肩膀把雲慶華撞到一邊,越過他跟在顧小九身後。
哼哼唧唧的小聲道:“我錯了,以後隻在無人的時候與你說那些話。”
顧小九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在家守著你那俏丫鬟,或者上染香樓左擁右抱,上我跟前得瑟來了!”
許墨白疑惑的一愣,繼而笑嘻嘻的搖頭歎息道:“女人啊,就是善妒。墨白可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滄海萬頃唯係一江潮’。”
顧小九被他雷到,這話從風流紈絝許公子口裏用懶洋洋的音調說出來,怎麼就不是那個味兒呢?
水仙不開花,裝什麼蒜啊!把自己說得跟個情聖似的!
雲慶華俊臉有些冷硬,但還是嗬嗬笑道:“許公子,號稱風流無雙,看樣子就用這無病呻吟一招就把女人的心攏住了。”
顧小九回頭看了一眼那妖孽臉,冷哼道:“才不是,他靠臉吃飯。”
緊跟其後的許墨白用手中的折扇一拍掌心,“還是咱們兩個心有靈犀,墨白還未開口,小九就替墨白說了。”
顧小九被他氣的一臉的苦大仇深, 進了雅間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許墨白也不用讓徑自在顧小九身邊的位置坐下,並抬手把桌子上的茶杯翻過一隻,親手給她斟茶。
雲慶華雖然心裏不爽,但還是麵帶笑容的坐到了主位上。
楊思行看著雲慶華的臉色猶豫了一下,見他微微點頭,就坐到了他下手的位置。
小二殷勤的問道:“各位客官除了剛才那幾樣菜可還需要別的?”
“當然需要!雲少莊主最不缺的就是銀子!”許墨白用裝叉用的扇子敲著掌心,搖頭晃腦,“蒸熊掌、烤鹿肉、紅燒魚翅、血燕銀耳羹......”
“行了、行了!”顧小九見他越說越離譜,忙打斷他,“人家這裏都沒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