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失望對視了一下,這一定就是我們要找的信息了。我向外國女借了隻手套,要她把那張紙給我,她沒有猶豫,似乎對上麵寫的沒有興趣,隻是確認有沒有這種東西罷了。
我用手套包住那張紙,讀出了上麵寫的內容:
我不知道找到這封信的人是你們六個人中的哪一個,但是,如果你們見到這封信,就應該知道,我失敗了。
為了守護這個秘密,上一代人已經用了很多方法,我也做出了許多努力,但好像終究走錯了方向。你們或許會笑我,這樣濫殺生命達到自己的目的,實在是喪失人性。
我不想再解釋。為了讓可能卷入這件事的後輩們一個交代,我得來說說這件事的起源。
幾十年前的那場博弈結束後,天蠍域麵臨著分崩離析的局麵,一些元老們持保守的態度,希望將秘密永久性地保護起來,以免造成無法預想的危害。
但是,一些在組織內長期受到壓製的人,對長生的力量鍥而不舍,他們已經弄出了不少花樣。
在前段時間,正好是到了前輩們所製造的節點時刻,你們應該知道這個節點意味著什麼,它會帶來無窮的力量,並且無法在短時期衰落。
我想像前輩們所做的那樣,通過古老的舍族血祭,來控製住這股力量,似乎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於是我做了大量的研究,並且造訪了湘西、雲南、貴州、四川等地,獲得了不少有關“再生人”的傳說。
這些傳說雖然經過當地旅遊業肆意地誇大,但並不是空穴來風。那裏的人是轉世投胎的形式,而我恰恰是在調查起死回生,這兩者怎麼能沒有聯係呢?
記憶是一切的源泉,隻要記憶能夠被複製,我們就能起死回生、長生不老。終於我意外地得到了當年失去的古書,上麵詳細地記載了以人來血祭實現長生的方法。
我推理,既然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實現長生,那豈不是也可以通過相同的方法,將它徹底毀滅?
我來不及多考慮,為了讓“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開始尋找“人”祭祀。
我不想這樣,隻好尋找不適合再存在這世界上的人。我圍觀慈善活動時認識了那些偽善的心靈,並下定了決心。但是當我在實施的過程中,我發現“它”反抗地異常激烈。我不得不找來一個幫手,幫我分擔任務。
於是,我們開始了交叉殺人,我殺一個,他殺一個。我殺人的時候他幫我壓製“它”,或者反之。我之所以使用那個手勢,就是為了引出這位至今未被抓獲的強奸犯。
(讀到這裏,我驚訝地叫了一聲)
我一開始打算就用10個人的血,所以畫下十字。但是,我和幫手出現了分歧,他認為“它”的血液欲望還沒有枯竭,必須喂更多的血液。我不同意,他便氣跑了。
因為覺得事情有蹊蹺,我調查了一下,發現古書是假的,我得到古書是那個幫手的手筆,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個幫手是誰了吧?
(我心中把楊如海罵了好幾遍,你倒是說啊,那個強奸犯是誰?)
所以我白費了所有心機,都是給人做嫁衣,他早就想放出“它”來了,他的目的馬上就要得逞,我雖然用自己的血壓製,也無濟於事。
而且他不會終止殺人魔的行徑,我發現他徹底由強奸犯變成十惡不赦的變態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一定是繼續殺人。為了挽救雙重危機,隻有一個辦法。
一定要找出當年幸存的舍族人,他們中有人實現了長生,不止一個人,找到他們,就會知道真相。我們快來不及了,“它”隨時會在你的背後出現。
——你們的老友sky
看到落款,我整個人都炸了,說道:“這個人,這個sky,竟然就是楊如海嗎?”
顧失望聽不進去我的感歎,隻是在重複說:“我都搞不懂了,這件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
“也就是說,強奸犯和楊如海合作殺人?”陳瞳疑惑地問。
我搖了搖頭,頭昏昏沉沉,地下一聲極強的開門聲讓我頓時恢複了警覺,我把信折了兩折,塞到口袋裏,就聽到顧失望指了指浴室,我一看,地板上已經被那個外國女打開了暗道。
我扶著陳瞳,讓她小心地下樓梯,顧失望也下去了,我在最後,突然感到空中有一種醉醺醺的氣味,很是難聞。下到裏麵以後,果然有一個地下室。外國女神情恍惚地蹲著,眼睛看著中央位置。
正中央放著一個很大的玻璃箱,已經裂開了一大部分,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裏麵出來了。
玻璃箱附近還有許多莫名其妙的導管,裏麵有殘存的血液,看到這個景象,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感到整個身體都融化了似的。
我不知不覺就往玻璃箱走去,靠近了它,我感到心絞痛,正要搞清楚那玻璃箱是用來幹嘛的,後腦勺便被狠狠敲了一下,頓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