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動物畫冊裏的蠍子都剪了下來，塞在受害者的嘴巴裏。”
我有點想吐，阿嵐完全不給我任何作嘔的機會，便說出了下一句話。
“你知道嗎？你，是這個遊戲的創造者啊！”
“你在說什麼？”
“聽到慘叫跑來的保安和護士，發現你一直在重複幾個字‘蠍子遊戲，你輸了’。”
我被反綁在凳子上，卻覺得自己全身都往後退，我突然感到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形狀，鎖骨處又開始癢了起來，難道是幽靈的雛形又在蠕動了？那東西真的存在啊......
“天蠍遊戲，本來的名字就叫蠍子遊戲，蠍子指惡毒的意思。”
“你是說，現在天蠍遊戲的主辦者，曾經也和我在同一個精神病院待過？”哦問道。
阿嵐撇了撇嘴，似乎早就把所有人調查過了，她不緊不慢地繼續說：“你平常經常使用蠍子遊戲來嚇唬別人，還通過紙條等方式惡作劇。”
這些我完全不記得，我已經分不清真相與謊言了。
“後來你接受藥物治療，沒有再出事，你父親便把你帶走了，”
老院長說道，“可是，回到家的你父親，收到了天蠍域組織的聘用書，邀請他參與主辦一個叫天蠍的遊戲。對方似乎用了某種方法，強迫你父親進入了組織。”
我選擇保持沉默，聽院長繼續陳述。
“然後就是書信往來，以及你父親夜不歸宿的習慣。生性敏感的你私拆了信件，發現有人在盜取你的創意，你很想證明自己才是天蠍遊戲的主人。”
阿嵐補充道：“這個時候，恰好是你選擇失憶十分嚴重的時期，你一下子記起以前的事，又會一下子忘記，甚至會編造起記憶來。”
老院長喝了一杯水，道：“你在信件中發現你父親有個外號apple，恰好一天晚上，你父親邀請了一個掌握巨大秘密的人到家中來，你當時正好因為台風而取消上課。”
我咽了咽口水，後麵的事情簡直讓我難以接受。
“所以，我殺掉了她？”
兩個人同時點頭，阿嵐解釋道：“當時我外公聯係apple，說在你的病曆中發現了異常，所以你父親遲到了。當apple和我到你家時，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你一邊寫信一邊大笑，根本沒有意識到我們的存在。”
怎麼會這樣？
我說不出話了，隻是全身癱軟在椅子上，無力地嘟囔了一句：“都是我自導自演？包括把陳瞳塞到箱子裏？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啊？”
頓了一會兒，我突然坐直了，懷疑地看著院長和阿嵐，問：“你們該不會事到如今還在撒謊吧？”
阿嵐搖了搖頭，從包裏拿出了兩個小袋子，裏麵裝著信紙。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這是那幾天我在你家留宿拿到的，”她把信紙取出來，擺在我麵前，“左邊是關於埋屍的，右邊是後來送來陳瞳的那封，兩封一個是手寫，另一個是印刷。”
的確，而且信紙完全不同，我也認出了左邊的是我的字跡。可我明明記得是全黑的、硬質信紙啊......
怎麼會這樣？
我的回憶開始混亂起來，好像朦朧中一個女人跪在我麵前，從身後取出一把刀，丟給我。
“殺掉我！”她不斷地說著。
殺掉我。
快殺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