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些發廊夥計的主意,說是大家在外邊吃喝太費時間太費錢,還不如買個大點的冰櫃儲存一下便宜的肉食什麼的,取出來大家就可以做飯吃,所以,才買了這個冰櫃……”徐曉曼馬上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可是,裏邊咋是空的呢?”盡管十分害怕,甚至覺得一旦打開,看見裏邊躺著馬三記的屍體,自己會嚇得暈死過去,但為了查明真相,徐曉蘭還是拿出了視死如歸的念頭,猛地打開了冰櫃的上蓋,發現裏邊是空的,才這樣問了一句。
“原先那個剛淘汰,這個剛剛買回來,夥計們都放假回家了,要等他們再來上班的時候,裏邊才會分成格擋,分別放置各種的東西呢……”徐曉曼早已將裏邊徐曉蘭想看到的,姐夫馬三記的屍體轉移丟到悠悠河水中,不知道漂蕩到什麼地方去了,所以,才會如此從容不迫地解釋給姐姐聽。
“可是這個冰櫃裏啥東西都沒有,咋就開始製冷了呢?”徐曉蘭居然又提出了這樣的質疑。
“是說明書上說的,買回來,要空的時候試試能不能製冷,不製冷,就拿回去退貨或者換台新的呢……”徐曉曼還是不緊不慢地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這個地下室,就沒有別的通道了吧……”一看冰櫃裏是空的,別的地方也不可能藏著大活人或者是屍體,徐曉蘭就又這樣問道。
“咋了,姐姐在這裏沒找到姐夫,還想找我會不會把姐夫藏到別的地方去呀!”徐曉曼立即開始反擊了。
“藏沒藏你心裏最清楚……”徐曉蘭馬上這樣冷冷地答道。
“姐這話是啥意思呀!”徐曉曼當然要一裝到底……
“啥意思你心裏也最清楚!”徐曉蘭的心裏十分複雜混亂,所以,也隻能用這一個句式來回答徐曉曼。
“姐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糊塗了……”徐曉曼當然在心裏十分輕蔑這個傻乎乎的姐姐。
“越是說自己糊塗的,心裏邊就越是明白清楚!”越是聽妹妹徐曉曼那麼說,徐曉蘭的心裏就越是惱火。
“我說姐呀姐,姐夫不見了,不能往我身上賴吧,我壓根兒跟姐夫就沒啥聯係--上次來簽文書的時候,也是姐同意的,而且簽完就走了,除了那次,姐夫真的再也沒來過呀!”徐曉曼越是看見姐姐不理智,胡亂猜疑,就越覺得自己安全,也就越是能找出話語來解釋自己跟姐夫的失蹤沒有關係。
“那我問你,癩頭從你這裏叼回去的拐杖是咋回事兒!”徐曉蘭立即亮出了新的證據。
“什麼拐杖啊,一條癩皮狗姐也信呀,哪裏還有天理可講啊……”徐曉曼沒法證明解釋和反駁,所以,隻能這樣來回應姐姐。
“有沒有天理你心裏最清楚!”徐曉蘭的心裏簡直可以斷定,馬三記的失蹤就是她徐曉曼幹的,可是礙於沒有更有利的證據,所以,才會反複這樣狠狠地說。
“又來了姐,能不能不這樣跟你妹妹說話呀,姐夫不見了,我也跟著著急呀!可是姐不能認死理,總覺得是我害死了姐夫吧--現在你也看進了,你家癩頭嗅出來姐夫在地下室,姐也親自下來了,也都看見了,姐夫在哪裏呀?哪裏有姐夫的蹤影啊!”徐曉曼卻越來越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沒有證據,你徐曉蘭再說什麼都沒用,大概連警察來了都不好使吧!
“你姐夫現在到底在哪裏,你心裏最清楚!”徐曉蘭認定了這一點,就無法改變了。
“姐呀姐,我算服了你了,我咋說姐才會相信我說的話呢!”徐曉曼居然還拿出了一副無辜的神情來為自己鳴冤叫屈。
“咋讓姐相信你,你心裏最清楚……”大概除了這樣的語式,徐曉蘭也說不出別的了,因為此時此刻,她已經憤恨到了極點。
“我不清楚啊姐,請姐告訴我吧……”徐曉曼還用這樣的口吻來氣徐曉蘭。
“少跟我裝糊塗,別說是你姐夫,就連我父親……”徐曉蘭無比的憤怒再次讓她喪失了理性,居然想趁機將她對父親失蹤的懷疑也都一股腦說出來!
“咋了,姐連父親的失蹤,都想賴在我頭上?”徐曉曼早就知道姐姐在懷疑她,所以,越是懷疑就越要讓她覺得這事兒跟自己沒關係,所以,居然這樣反問道。
“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你心裏最清楚!”徐曉蘭真是無法表達自己的憤恨了,還是使用那個句式。
“媽媽小姨快上來,癩頭又有新發現了!”正在姐妹倆爭執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馬歡歡從地下室的入口處,這樣喊叫起來……
徐曉曼一聽,差點兒沒坐地上--該不是那個該死的癩頭,在冰箱裏發現了姐夫馬三記的那四兩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