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姐咋來給你道歉呢!那天的確是怪姐心胸狹窄,眼界不高,沒啥根據,就錯怪妹妹,而且居然假想著是妹妹害死了姐夫,真是走火入魔,鬼迷了心竅啊!妹妹可千萬別怪姐呀--姐真心實意地給你道歉來了……”徐曉蘭的語調神情,居然是那麼的真切自然,毫無作假裝相之嫌。
“那我姐夫當然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呀,咋深更半夜才回家的呀,給沒給姐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呀?”徐曉曼試圖通過細節,來確定姐姐的道歉和姐夫還健在人間。
“姐當然饒不過他,逼問他到底跑哪兒去了,結果你猜咋了?”徐曉蘭的敘事方式居然還帶著某種懸念……
“咋了?”徐曉曼完全想象不出會是啥樣的結果。
“你姐夫竟然說,這些年,被我看得太緊太嚴實,童年那些野浴的欲念一直折磨著他,結果,那天就趁我和歡歡到城裏去燙發,一個人溜出來,尥蹶子跑到了河套邊,下到河裏就忘了時間,硬是到了夜裏開始下瓢潑大雨了,才覺得再不回家,老婆就會打折他的狗腿了,才一身精濕地跑回家去……”姐姐徐曉蘭居然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姐夫身上的衣服都被大雨給衝走了,光腚拉碴跑回家的吧……”一聽姐夫真的是從河邊回來的,徐曉曼的身上又開始起雞皮疙瘩了,而且情不自禁這樣問了一句。
“你咋知道的呢?回到家的時候,身上真的幾乎啥都沒有了,問他他真像你說的那樣,放在河邊的衣服都被大水給衝跑了,隻好光腚拉碴地趁夜裏沒讓才回家的……”徐曉蘭卻完全沒有理會徐曉曼的緊張恐懼,直接說出了這樣的緣由。
“那……姐夫沒什麼異常吧……”徐曉曼真是更加糊塗了,但還是不死心,就這樣問道。
“啥異常啊,什麼都很正常啊……”徐曉蘭卻一時沒聽懂妹妹徐曉曼到底問的是什麼具體問題。
“比方說,夫妻生活什麼的……”徐曉曼終於忍不住要問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了--既然姐夫複活了,從河套裏爬上來,回到了家裏,自己割下的姐夫的那個,應該是真實的吧,那姐夫回到家裏,跟姐姐過沒過過夫妻生活呢?這個問題似乎比什麼問題都重要!
“你說的是那方麵的事兒呀,也不知道是咋了,當然晚上洗吧洗吧上床之後……”。
“姐不是編故事騙我吧,這些都是真的嗎?”徐曉曼真是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哎呀,姐都是三十幾歲的人了,咋會編小孩子的瞎話來騙你呢,何況是夫妻間的那點兒好事兒,就更不能胡編亂造了,你說呢我的好妹妹……”徐曉蘭卻一點兒撒謊的痕跡都讓人看不出來……
“那可真是奇怪了……”徐曉曼情不自禁,這樣自言自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