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找個公用電話,不停地給姐姐徐曉蘭的家裏打電話,隻要是姐姐徐曉蘭接聽,或者是馬歡歡接聽,徐曉曼就一聲不吭,掛掉電話,等一會兒繼續打,直到聽見電話那邊響起了姐夫馬三記的聲音,才馬上說道:“是姐夫吧,我是小曼呀……”
“小曼?哪個小曼?”對方居然對小曼這個稱謂很陌生的感覺。
“姐夫認識幾個小曼呀--我是你小姨子徐曉曼,咋了,這麼快就把人家給忘掉了?”聽見了姐夫真實的聲音,徐曉曼還真是倒吸一口涼氣--聽聲音,還真的姐夫的原聲啊!
“哦,你是徐曉曼呀,找我有事兒?”對方好像這才想起來。
“沒什麼事兒--姐夫現在說話方便吧?”徐曉曼生怕這工夫姐姐徐曉蘭在姐夫身邊,那樣的話,就不能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方便方便,你姐和歡歡剛剛出去買菜了,得一會兒回來呢……”對方好像對徐曉曼毫無戒備的感覺。
“那好,那我就直說了吧,我在家裏躺著沒事兒,就是想起了姐夫到我這裏來的時候,給我唱的那首歌……”徐曉曼開始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了。
“我去過你那裏?還給你唱過歌?”對方表示很驚異。
“是啊,姐夫唱的就是那首--今生要死,就死在你手裏……”徐曉曼居然真的將當時的情景給複述出來。
“哎呀,我咋就不記得了呢?”
“那姐夫記得那天來幫我把冰櫃抬到地下室的事兒吧……”徐曉曼又這樣提醒對方。
“冰櫃?地下室?”
“是啊,姐夫幫我把冰櫃抬下了地下室,渾身都是汗,就把衣服都脫了,然後跳進冰櫃去涼快,我也累出了一身汗,也跟著姐夫跳進了冰櫃一起涼快--冰櫃裏邊地方小,所以,隻能是姐夫在下邊,我在上邊,或者是姐夫在上邊,我在下邊,後來姐夫一激動,就給我唱了那首--今生要死,就死在你手裏那首歌……”徐曉曼索性將當時更多的情況都說了出來,試探對方的反應如何。
“哎呀,這些我咋都不記得了呢?不會是你做的一個噩夢吧……”對方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不是噩夢,全是真的……”徐曉曼再次強調說。
“全是真的,可是我咋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呢?”對方還是矢口否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姐夫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徐曉曼還想執著地確認。
“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對方的回答很是堅決。
“那我掐住姐夫的脖子,問姐夫,要是真的掐死了,後不後悔--姐夫說,就像歌中唱到的,今生今世,死在你手裏都無怨無悔,我就真的把姐夫給掐死了--這些姐夫都不記得了?”徐曉曼被逼無奈,連這個都問出來了。
“怎麼可能呢,你要是真把我掐死了,我現在咋還能接你電話,跟你說話呢……”對方馬上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難道姐夫不是死後變成的厲鬼?”徐曉曼簡直是赤膊上陣,連這樣的話都問出來了。
“都什麼年代了,誰還相信有鬼呀!”對方似乎更覺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明明是我把姐夫在冰櫃裏掐死了呀,姐夫早該在陰曹地府裏了,咋還能接聽我的電話,咋還能跟我姐繼續過日子呢?”徐曉曼此刻說出的話,已經超出之前的計劃了。
“小曼呀,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對方居然還是勸導徐曉曼了。
“姐夫有話隻管說……”徐曉曼倒要聽聽這個神秘的姐夫能說出什麼不當講的話來。
“我覺得你是恐怖懸疑的影碟看多了,精神錯亂走火入魔了,要不然,不會說出這些話的--好了,我聽見門響了,估計是你姐和歡歡回來了,不過你放心,你來電話的事兒,就當我根本就沒接到,我會跟你姐保密的,不過,今後不要再打這樣的電話了,裝神弄鬼的,沒有任何意義,好了,我掛了……”
放下電話,徐曉曼的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個該死的姐夫馬三記,居然用這樣的口吻跟我說話,居然--可是,說了半天,還是沒弄清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呀!
不行,必須使用更加行之有效的絕招才能讓他現出原形來!
於是,徐曉曼叫上一直呆在她家裏,在她身邊圍前圍後,瞅準了就上她身,刺激她不至於精神崩潰的地缸,就直奔了姐姐徐曉蘭的家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