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稀客呀,這不是徐曉曼嗎,咋了,家裏有誰出事兒了?”殷成龍主動上前去打招呼……
“是啊,那天下大暴雨,我姐夫突然不見了,到處尋找也不見蹤影……”徐曉曼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你姐夫?”殷成龍一副驚異的神情,連同一個詭譎的表情不為人知地略過他的臉頰。
“是啊,就是馬三記呀……咋了,你不記得了?”徐曉曼馬上這樣反問道。
“咋不記得呢,小時候我們還是校友呢,當兵那年,要不是你姐夫馬三記搶了先,那個征兵的名額就是我的了……”原來殷成龍跟馬三記很熟悉。
“你一直記恨我姐夫?”徐曉曼居然這樣問道。
“哪裏哪裏,你姐夫和你姐的婚禮我還去參加了呢,隻是我到現在還沒結成婚呢……”殷成龍馬上說出了自己跟馬三記毫無恩怨可言。
“不是吧,早就聽說你結過婚了呀……”
“死了死了,結婚沒兩年,人就死了,早就單身一個人了……”殷成龍的眼睛不住地在徐曉曼的身上亂轉,話裏似乎有話。
“你整天總跟死人打交道,哪個女人敢跟你結婚呀!”徐曉曼一聽殷成龍這樣說,馬上撇著嘴這樣揶揄道……
“說的是呢……”殷成龍隻好這樣應付說。
可是話剛說到這裏,居然就有個女人從樓裏的窗戶朝外邊的殷成龍喊:“還磨蹭啥呢,你讓人家等你多久呀!”
“好好好,這就來,這就來……”一聽那嬌滴滴的聲音,殷成龍的骨頭似乎都酥軟了,邊這樣答應著,邊對徐曉曼說:“看見了吧,雖然沒有女人願意跟我結婚,但是沒有女人不喜歡我手裏從死人身上賺到的錢……”
“好了,不跟你扯皮了,快點告訴我,有沒有打撈到疑似我姐夫馬三記的屍體……”徐曉曼隻好直奔主題了。
“怎麼會呢,你姐夫馬三記的特征很明顯,不說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他來,但也可以說扒了他的皮我也能知道他是誰……”殷成龍卻不直接回答。
“你是說,沒有打撈到我姐夫馬三記的屍體?”徐曉曼就想直接確認。
“你確定你姐夫馬三記是溺水身亡了?”殷成龍還是反問,不直接回答。
“當然……也不是……就是不見了他的蹤影,這樣懷疑而已……”徐曉曼也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唐突,但還是靈機一動自圓其說了。
“那你還是到別處去找找吧,反正我這裏肯定沒打撈上來……”殷成龍這才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那會不會你這裏疏漏了,我姐夫馬三記的屍體漂到下遊去了呢?”徐曉曼還試圖詢問這樣的可能性。
“不可能,要說幾年前還可以能,現在絕對不可能了,看見河套拐彎的地方了吧,我早就在下邊安裝了暗網,上邊布下了懸鉤,哪怕是上遊飄來一隻死耗子,都逃不出我布下的‘天羅地網’……”殷成龍卻給出了如此肯定的答複。
“那就見鬼了……”聽殷成龍這樣說,徐曉曼情不自禁,自言自語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啥見鬼了?”殷成龍顯然覺得徐曉曼的話裏有話。
“我是說,我姐夫突然不見了,哪裏都找不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豈不是見鬼了嗎……”徐曉曼再次給自己說的話自己打了圓場。
“你還是回去報警,或者到別的地方去找吧,反正我這裏肯定沒有你姐夫馬三記的屍體……”殷成龍簡直就是板上釘釘了。
“會不會我姐夫的屍體中途卡在什麼地方了,還沒漂到這裏呀……”徐曉曼居然還探討這樣的可能性,因為她心知肚明,親手將姐夫馬三記的屍體投入了河中,咋會下遊沒見到他的屍體呢?
“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極小……”
“為什麼呀?”
“這一帶的河套我了如指掌,除了我這個撈屍場,上遊的河床基本上沒啥暗礁險灘,頂多是些鵝卵石,即便是屍體沉底了,都不會被掛住,以前的經驗也證明,十有八九上遊漂下來的屍體都在我這裏找到和發現了,沒找到的,極少,幾乎沒有……”殷成龍竟又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那可真是見鬼了……”徐曉曼還真覺得見鬼了--難道姐夫真的中途複活了?或者被原先死在這條河中的那個弟弟馬武給魂靈附體,又一次回到陽間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真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