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想想這個家夥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了大雨滂沱的家門外……
還有第二天,有他在自己的身前身後保駕護航,才那麼踏實圓滿地將那筆巨額的拆遷款認領到了自己的名下……
接下來,每當吃到他突然變得無比高超的廚藝做出的飯菜,每當看見他無怨無悔地帶著歡歡到舊區的老師家去學鋼琴,倆人交頭接耳父女歡洽的場麵,徐曉蘭的心裏都充滿了無限是幸福,簡直就像鮮美的肉餡兒,咬一口,不但滿嘴流香,還能看到剩下的一半在芳香流溢……
大概隻有那隻癩頭不識好歹,見了他總是不卑不亢,好像不再是它的男主人了一樣,沒有一次搖頭擺尾,露出諂媚的神情,更多的是,見了他就呲牙,貌似帶有某種敵視和仇恨一樣--現在想想,或許這次又是癩頭憑借天生的嗅覺和感知,知道了這個家夥不是原裝是贗品--又是這個畜生癩頭的直覺對了?
假如那個該死的妹妹徐曉曼不去撈屍場去打聽姐夫馬三記的屍體;
假如當初自己沒給過撈屍場的老板殷成龍一根兒金條讓他留意父親的下落,他念念不忘,將徐曉曼的行徑特地來告知自己,同時,也披露了關於那具與馬三記幾乎完全樣貌一樣的屍體,還讓自己去親自核對察看;
假如不是徐曉曼偷走了屍體,讓情況變得更加真實也更加複雜,或許此刻今天,自己也不會對這個表現過於出色的家夥引起懷疑吧,或許就這樣跟他再過一百年的日子都不會覺得厭煩吧……
可是呢,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無情,就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就是要讓你在無限糾結中,不知道何去何從……
“說吧,你到底是誰!!!”徐曉蘭掌控了要害,搶占了先機,立即這樣大聲質問道。
“蘭姐饒命……”這個家夥居然瞬間崩潰,但把柄在徐曉蘭的手裏,特隨時都可能釀成血光之災,所以,下跪的行為被暫時擱置了。
“你叫我啥?”徐曉蘭一聽對方在自己的逼問下,一點兒反抗抵賴辯解都沒有,直接喊出了這樣的稱呼,立即無比驚異--似乎她更願意聽到對方大叫:“老婆,你這是咋了!”可是卻聽到了“蘭姐饒命”!
這是啥意思呀,這不是分明在告訴自己,這個家夥真是假的呀!
“您不是叫徐曉蘭嗎,我看過您家的戶口本和您的身份證了,您比我大五六歲,所以,我應該叫您蘭姐吧……”對方十分懼怕,但卻能明確地回答出這樣的答案。
“天哪,你真不是我男人呀,你真不是馬三記呀!”一聽對方這樣回答,反倒是徐曉蘭就快崩潰了--這意味著什麼呀!一旦這個家夥承認不是馬三記的話,那就意味著自己的男人馬三記真的被徐曉曼給害死了,真的投入河中,真的被殷成龍給打撈上來,又真的讓徐曉曼給偷走了屍體進而毀屍滅跡了呀--不行了,腦袋就快爆炸了!
“蘭姐呀,我不是成心故意的,都是機緣巧合陰差陽錯才變成這樣的呀!”這個家夥一看徐曉蘭就快精神崩潰的樣子,趕緊尋找最婉轉的詞語為自己狡辯……
“那你快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跟我男人馬三記長得那麼像?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外?為什麼會冒充我男人跟我上床?為什麼不及時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打著馬三記的名義成了我的男人--你說呀,快說呀!”徐曉蘭越是聽對方說不是馬三記,心中就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