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沒錯,走吧,這就去!”徐曉蘭急於證實牛二春說的都是真話,所以,才會立即作出這樣的決定……
一直到了吉慶酒店的大門外,徐曉蘭才突然想起了什麼,問牛二春:“你來這裏送貨,報的名字叫什麼呀?”
“問這個幹啥呀?”牛二春有點驚異。
“我知道了,也好知道跟他們要誰的遺物呀!”徐曉蘭趕緊這樣解釋。
“幹我們在行的都叫霍郎……”牛二春馬上說出了自己住店的時候,填寫的姓名叫啥。
“貨郎?”
“當然是姓霍的霍,新郎的郎……”
“好,就叫霍郎,記住了,進去之後,你一句話都不說,頂多是點頭搖頭,什麼都聽我的,見機行事,記住了嗎?”徐曉蘭立即拿出了大姐大的勁頭吩咐牛二春說。
“記住了蘭姐,我什麼都聽蘭姐的!”牛二春言聽計從的樣子。
“錯,從現在起,你絕對不能再叫我蘭姐……”徐曉蘭立即這樣糾正說。
“那叫什麼呀……”牛二春還真有點發懵了。
“叫--我媳婦兒,我老婆,我女人,我那口子,我孩子她媽都行啊……”徐曉蘭隨口就說出了很多個可以叫的稱謂。
“可是我……”牛二春的意思是,我現在哪裏敢這樣叫啊,我算哪根蔥哪頭蒜呀!
“現在沒有可是了,必須這樣叫,才能要回你的身份證,懂了嗎……”徐曉蘭立即表示這是權宜之計,務必這樣叫才能掩飾牛二春的真實身份。
“我懂了蘭姐--哦不不不,我懂了媳婦兒……”
於是,徐曉蘭帶頭進了那家距離徐曉蘭家不過一兩百米的吉慶酒店,進門就報號說:“我是徐曉蘭,快讓你們老板出來見我……”
“徐曉蘭是誰呀?”前台領班的居然不認識徐曉蘭……
“徐曉蘭你都不認識?”說話間,一個中年的精瘦男人從簾子後邊出來了,“她就是上河村有名的徐誌國的女兒,剛剛繼承了一千多萬的拆遷款,在咱們下河村算是首富了吧……我是經理王天元,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我就不客套了,我來是要找一個人……”徐曉蘭直奔主題。
“您找誰,是我的兄弟員工,還是我的顧客賓朋?”
“跟你什麼關係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叫霍郎……”
“霍郎?我的兄弟員工中,沒有叫霍郎的呀--領班,快查查客房登記簿,看看有沒有叫霍郎的?”精瘦老板馬上這樣吩咐說。
“沒有叫霍郎的顧客……”領班的很快就這樣回答。
“對不起您,您要找的霍郎,不在我們的酒店住……”精瘦老板給出了這樣答案。
“您敢肯定?”
“是啊,我的前台領班都查過住宿名單了,沒有叫霍郎的呀,或許,那個顧客化名用了假身份證?”
“好,顧客名單上沒有不要緊,您看看,有沒有過一個跟我丈夫馬三記長得一樣的人來過你們酒店!”一聽對方說,名單上沒有,那就直接拿出真人做樣板找人,你們應該沒話說了吧……
“哎呀,倒是有點兒麵熟,可是我的記憶中,沒見過跟您丈夫長的連相的顧客呀……”其實精瘦老板仔細打量牛二春的時候,還真是愣怔了一秒鍾,心想,還真是像啊!
“你確定?”
“我確定……”
“跟您說實話吧,其實那個霍郎,也就是我丈夫的孿生兄弟已經找到了……”一看對方拿出一副堅決抵賴不予承認的架勢,徐曉蘭立即改變了策略。
“這不是開玩笑嘛,您已經找到了,咋還到我這裏來要人呢……”精瘦老板如釋重負地這樣說道。
“人是找到了,是被撈屍場的老板殷成龍給撈上來的,遺體我們剛剛見過了,但通過多方渠道打聽,他曾經化名霍郎住過您的吉慶酒店,所以,肯定有些遺物落在了您這裏他住過的房間,作為死者的親屬,有權利有義務收集整理死者的遺物,所以,我才找上門來,親自拜訪了……”徐曉蘭這才說明了真正的來意。
“我跟您說,我們酒店真的沒住過一個叫霍郎的人,也沒住過一個長得跟您丈夫一模一樣的男人……”精瘦老板還試圖回絕徐曉蘭的請求。
“您確定?”
“我確定……”
“不後悔?”
“絕不後悔……”
“那好,那我這就報警,讓警方來您這裏搜出我丈夫孿生兄弟的遺物作為破案線索好了……”徐曉蘭邊說邊真的掏出手機,就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