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徐曉蘭邊說,邊從董二秀的屋裏出來,回到自己的屋裏,看見牛二春正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地想什麼心事呢,就對他說:“問題解決了……”
“什麼問題解決了?”牛二春還在心裏琢磨如何應對徐曉蘭懷上的那個孩子呢--就這樣輕易當上爸爸了?自己要做什麼樣的努力,拿出什麼樣的姿態來應對這樣的局麵呢?所以,聽了徐曉蘭的話,有些發懵。
“就是董二秀懷孕的事兒呀?”徐曉蘭這樣提醒說。
“咋解決的?”牛二春完全不知道剛才徐曉蘭和董二秀的對話,所以,還是懵裏懵懂不知所雲。
“我剛才把去撈屍場的事兒都跟董二秀如實說了,你才二秀聽了咋回答我的?”
“真回答的呀?”
“她居然笑眯眯地說這好辦呀!我就問她咋好辦呢?她就說--讓姐夫再加把勁兒,再受點兒累,讓我一鼓作氣地懷上孩子,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我聽了就說--你真是這麼想的,真能這麼想得開?你聽她咋回答?”徐曉蘭將剛才跟董二秀的對話重點給說了出來。
“她咋回答呀?“
“她居然說--是啊,反正我跟姐夫已經那樣了,還差懷上姐夫的孩子呀--你看,這個大難題是不是又迎刃而解了呀!”徐曉蘭將答案瞬間揭曉了。
“蘭姐的意思是,我還要繼續跟董二秀睡在一起?直到她懷上孩子,在殷成龍麵前不露出馬腳?”牛二春是相當的吃驚,馬上這樣問道,加以確認。
“是啊,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做了……”徐曉蘭給予了肯定的答複。
“我的好蘭姐呀,你就饒了我吧,本來給她破身已經超乎想象,幾近荒唐了,現在又因為蘭姐一時任性,硬說董二秀懷上了孩子試圖攪黃這門親事,還要拉鴨子上架,讓我來處理善後,我真的無能為力了,不能從命了……”牛二春居然一口回絕了!
“牛二春,說啥呢!咋不能從命了,這又不是什麼壞事兒,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兒--你聽了,應該興高采烈歡呼雀躍才對,咋還像讓你赴湯蹈火一樣難受回絕呢?”徐曉蘭反倒對牛二春的反應不可思議了。
“蘭姐聽我說呀,我本來就是蘭姐菩薩心腸、善意開恩才留在身邊認作男人了,從來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會做出一丁點兒對不起蘭姐的事兒--給董二秀破身已經是超乎想象,絕無僅有了,現在還要再進一步,我真沒有那個心理承受能力,很無法完成蘭姐指望我完成的任務了呀……”牛二春苦苦掙紮著解釋自己為啥不能從命。
“你小子,想打退堂鼓?想撂挑子不幹?想看我徐曉蘭的笑話?想把是丟在茄子地裏自己享清閑?”徐曉蘭一連串發出了這樣的詰問。
“我不是那個意思呀蘭姐……”
“那你是什麼意思呀……”
“我的意思是,剛剛檢查出蘭姐懷上了我的孩子,我正想竭盡全力給這個孩子當好父親,全心全意都在蘭姐和這個孩子身上呢,這個時候,我哪裏還有精力和興趣,去幫助別的女人懷上孩子呀--這樣的事兒,我真的做不到啊……”牛二春一心把火隻在徐曉蘭肚子裏懷的那個孩子身上,哪裏還有別的心思呢。
“正好相反了……”
“怎麼相反了?”
“你若是想對我好,對我肚子裏的孩子好,對這個家未來好,那就必須幫忙幫到底,救人救個活,董二秀的事兒從頭到尾你都參與了,到了最後階段的關鍵時刻,你卻不想幹了,這不是不想幫董二秀的忙,而是要置我於死地,置我肚子裏的孩子於死地……”徐曉蘭將問題提升到了如此高的級別上來提高牛二春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