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董二秀想不到的是,這個殷成龍居然真的對安眠藥有抗藥性,可能是經常在撈屍場跟死人打交道,經常做噩夢,所以,常年靠安眠藥來維持睡眠,一般劑量的安眠藥已經無法給他催眠了吧--所以,放有安眠藥的白開水是喝下去了,可是過了十幾分鍾,居然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反而更加興奮了好像……
“我不滿足通過杯子跟你變相接吻,我要直接親吻你的嘴,因為你已經是我的新娘子了,我有這個權利……”盡管安眠藥沒起作用,但剛剛喝下的那半瓶酒還是發揮了作用,加上剛才的白開水,真的讓殷成龍有了醉醺醺的感覺……
“別碰我的嘴,我今天吃大蒜了……”董二秀實在沒招了,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我才不在乎你出了什麼呢,哪怕你吃了吃豆腐,我都不在乎,來吧,先讓我親親你……”殷成龍早已進入到了無人之境,別受是大蒜氣味,就是對方吃了死孩子他都不在乎了好像。
“哎呀龍哥,別這樣嘛,人家真的不習慣,再說了,龍哥喝了那麼多酒,跟人家一親嘴的話,酒氣憋到人家肚子裏,熏了肚子裏的寶貝咋辦呀……”董二秀隻好繼續抵抗。
“那不親也行,直接跟我脫衣服上床入洞房吧……”殷成龍突然放棄了親吻行動,卻改成了更要命的行動。
“這也不行啊龍哥……”董二秀突然想起了大表姐告訴她的最後一招。
“咱倆已經登了記,領了證,還舉辦了婚禮,已經是正式的夫妻了,哪能不辦夫妻之間那點兒事兒呢,來吧,時候真的不早了,快點兒滿足我的心願……”殷成龍說著,真就借著酒勁兒撲了上來……
“龍哥你聽我說呀……”董二秀還在竭力掙紮……
“我不聽你說……”
“可我必須說!”
“那我聽你說……”殷成龍一聽董二秀的聲音都帶哭腔了,竟突然妥協了。
竭力反抗,但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哪裏敵得過一個大男人犛牛一樣的衝動呢!
就在千鈞一發,殷成龍可能一蹴而就的時候,卻突然像崩塌了一樣,整個人就突然不省人事地壓在了董二秀的身上……
他這是喝醉了?還是安眠藥起作用了?董二秀邊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邊用力將身上的殷成龍給推了下去--心想,總算暫時安全了,但為了更安全,還是起身穿好衣服,到了另一個房間,將門反鎖上,然後,蜷縮在裏邊的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煎熬到了天亮……
天亮的時候,在另一個空間裏,徐曉蘭睜開眼睛,卻不見了身邊的牛二春,起身穿好衣服,正要找他,卻發現馬家的院子裏已經來了很多人……
早就宣揚出去,今天是給河東村抗日英雄馬抗聯重新下葬的日子,這樣的事兒,不但驚動了馬家沒出五服的親友,還驚動了鎮裏甚至縣裏的相關領導,都要在老抗日英雄馬抗聯新落成的墓園葬禮上露露麵,甚至備好了講話稿,更有甚者,還有鎮裏中學的校長帶著百十號學生前來湊熱鬧--這或許是某位領導的意圖吧,這樣可以進行革命教育的大好機會,咋能輕易錯過了呢?
徐曉蘭起來,到處找不到牛二春,也沒太在意,他現在名義上就是馬三記,也沒被任何人認出來不是真的,所以,一旦回到了馬家,加上今天是特殊的日子,肯定閑不著他,七姑八姨的不說,各級領導的接待寒暄也會讓他忙得不亦樂乎吧……
趕緊到廚房去,叼了一個饅頭就往嘴裏塞,順手抓起一下有鹹淡的菜肴也往嘴裏塞--昨天夜裏太投入了,可能是被董二秀的婚禮給刺激的,也就跟牛二春多歡實了幾把,把自己弄得仿佛渾身散架了,才忽悠一下子睡了過去,顯然,這一覺算是睡過頭了,所以,起來隻能自己囫圇著抓口吃的,省得一會兒直接去參加葬禮,肚子餓得直叫喚,被誰聽到了不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