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一定啊,難道你姐早就厭煩你姐夫了?”刁得居最怕的就是這一點,假如是女人正好厭煩男人,或者正好有了情夫之類的,丈夫一旦被綁架,幹脆讓綁匪撕票好了,省得還要離婚啥的……
“不是那個原因……”徐曉曼卻馬上否定。
“那是什麼原因……”刁得居完全不懂徐曉曼的意思了。
“真正的原因我說了你們肯定不信……”徐曉曼真覺得自己的原因誰都不會相信的。
“那你說說看……”刁得居倒是願聞其詳。
“真正的原因是,我真正的姐夫馬三記早就死掉了,現在的這個姐夫是個冒牌貨,根本就不是我原先的那個姐夫!假如是那個原配的姐夫馬三記的話,我姐夫念在女兒馬歡歡的份兒上,興許還能拿錢來贖人,可是這個後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連是人是鬼都分不清的男人,我姐會把徐家辛辛苦苦攢了好幾輩子才攢出來的拆遷款拱手拿出來換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我不信……”
原來徐曉曼的心目中,一直都堅信,自己弄死的那個才是真正的馬三記,而現在活著的這個男人百分之百是冒牌貨,不然的話,她親手殺害的那個姐夫又是誰呢?
“這怎麼可能呢,假如他是冒牌的男人,你姐咋會那麼欣然接受呢?”刁得居當然完全不信。
“你不懂我姐,我姐之所以能接受這個男人,是因為她稀裏糊塗地就跟這個男人上了床,而且還稀裏糊塗地喜歡上了這個男人,既然真的男人已經死了,既然這個男人跟原來的男人長得極像,那就將錯就錯,把他當成新的男人好了,反正誰也看不出來……”徐曉曼居然分析出了徐曉蘭接納這個冒牌姐夫的心理動機。
“是啊,誰都看不出來,你是咋看出來的呢?”刁得居還是不大相信徐曉曼的話。
“因為隻有我知道,真正的姐夫被我親手做掉了,所以,這個姐夫才是假的,千真萬確,確定無疑……”徐曉曼索性真的承認,真的姐夫被她親手做掉了。
“可是,誰知道你做掉的那個是不是假姐夫,反倒是我們綁架的這個才是真姐夫呢?”刁得居還做出了這樣的假設。
“這個好證明……”
“咋證明?”
“我跟我姐夫早就有了男女關係,所以,很熟悉他的身體,假如這個姐夫的那個地方沒有一顆豆粒打的黑痣的話,那就肯定不是真姐夫了……”原來徐曉曼的心裏還有這樣的證據可以證明這個姐夫到底是不是真姐夫。
“具體什麼地方,你這就指給我看……”刁得居還真要較真了……
“我才不想再看別的男人那個地方呢,就在這個地方,大腿根兒處,有個豆粒大的黑痣--如果有,我就承認他是真姐夫,如果沒有,那就絕對不是……”徐曉曼還真說出了具體位置……
“那好,那我這就去看……”刁得居要立即得到驗證……
刁得居之所以有點相信徐曉曼的話,是因為之前被鹹瓜發現的那具屍體,也就是自己在馬抗聯的葬禮上,竭力想找到但沒找到的那具屍體,確實不是虛構,至於最終沒找到,並不代表就不存在,隻不過徐曉蘭和馬三記得到了內部消息,及時轉移了而已,所以,聽徐曉曼這麼一說,也就開始將信將疑了,索性,親自查看一下,假如真像徐曉曼說的那樣,還真要做出相應的對策調整……
於是,刁得居親自去到了綁架來的那個男人房間,將其掀翻在地,脫掉他的褲子,讓鹹瓜用手電照著,查看徐曉曼說的那個豆粒大的黑痣到底在不在那個地方……
結果,啥都沒有,刁得居的心裏居然一下子涼了半截--鬧了半天,這個姐夫真的是個假冒的贗品呀!
“表叔,既然是贗品,就別留他了,直接撕票吧……”鹹瓜這樣提議說。
“不行,即便是假的,也要試試再說,真的弄不到錢了,再撕票也來得及……”刁得居卻不甘心……
回到了客廳,刁得居的態度有所轉變,對徐曉曼說:“看來,這個姐夫的確跟你說的那個姐夫不一樣,沒有你說的那個標記,但我如何才能辨別出,你說的到底那個是真哪個是假呢?”
“你這話啥意思呀?”徐曉曼沒懂刁得居為啥看了她說的辨認標記還不認可這個姐夫是冒牌貨。
“假如你那個真姐夫的身上本來就什麼都沒有,你硬要說他有,這樣的話,豈不是假做真來真亦假?”刁得居倒是會逆向思維。
“你還不信我的話?”徐曉曼真有點拿刁得居沒辦法了好像。
“不是不信,是要多長幾個心眼兒,多提幾個為什麼……”刁得居還自詡這是聰明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