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真的忘不掉跟你姐夫的那種蝕骨銘心的戀情的話,今天就不會這麼鬧心了……”徐曉蘭竟然這樣說。
“為啥這樣說呀,我是真的忘不掉姐夫對我所有的好,所有的一切一切呀……”董二秀還在強調堅持自己的說法。
“假如真是這樣的話,又何必為了地缸這樣的人一個眼神,就把你的魂兒都給勾去了,就鬧心到這個程度呢?”徐曉蘭馬上抓住話柄,這樣反問質疑道。
“可是我……”董二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別怪我一下子揭穿了你的內心深處的瘡疤,你真正愛戀的不是你姐夫馬三記,而是當初與你身心交融的那個眼神,而這個眼神一旦從你姐夫馬三記的眼睛裏消失,你頓時就覺得無限失落,就好像你精心飼養在魚缸裏的魚兒突然不見了,隻剩下了一缸清水一樣茫然若失--而就在這個時候,你在另一個魚缸裏,看見了你精心飼養的那條愛的魚兒,你立即就鬧心了--我養的魚兒,咋會跑到了別人的魚缸裏去呢?”
徐曉蘭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居然能想出如此恰如其分的比喻來形象地說明董二秀麵前的狀態是什麼樣的……
“是啊,或許我鬧心就鬧在這個地方吧……”董二秀立即承認徐曉蘭的比喻很是貼切符合她的情況了。
“其實關鍵問題是,你要弄清楚,你到底是愛魚缸本身,還是愛魚缸裏的那條象征愛情的魚兒……”徐曉蘭借題發揮,居然逼迫董二秀做出這樣二選一的回應。
“哎呀,這個問題可太難了,讓我咋回答呢?”果然董二秀在徐曉蘭的問題麵前無法立即做出選擇回答了。
“如實回答,不能有半句假話,不然的話,我就沒法跟你對話了……”徐曉蘭趁機鎖定了董二秀回答問題的態度。
“其實吧,現在看到姐夫的時候,真的一點兒愛戀的感覺都沒有了,真像蘭姐說的那樣,麵對一個沒有了魚兒的魚缸,還能有什麼感覺呢?可是這樣的時候,一旦看見在別人的魚缸裏,遊動著自己的那條愛的魚兒,蘭姐你說,我的心,能不砰然一動嗎!”董二秀還真是實話實說地將她的內心活動都坦白出來了。
“這麼說,你是因為在地缸的眼神中,看到了你那條愛的魚兒,所以才怦然心動了,可是你的理性又告訴你,這不可能,這是一種錯覺,這是一種荒誕,怎麼可能在地缸這樣的人物眼神中,突然發現自己丟失的那條愛的魚兒呢?想忘記完全不可能,但若是接受的話,豈不是鬧出了天大笑話--我這樣分析的沒錯吧……”徐曉蘭索性進一步剖析董二秀的心理因素到底是什麼。
“蘭姐說的太對了,我真的是這樣感覺的,這個該死的地缸眼神中,咋會跟之前與姐夫熱戀的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呢?難道自己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在姐夫是眼神裏,找不到那條愛的魚兒了,就大腦空白心情寂寞,所以,見了別的男人的眼神,就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我也嚐試去看身邊其他男人的眼神了,可是對上之後,完全沒有那種觸電的感覺,就更沒有地缸眼神中,散發出來的那種,隻有姐夫之前與我愛戀的時候才會散發出來的眼神的--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董二秀果然一下子被徐曉蘭打開了心扉,將自己內心世界的情況都披露出來了……
“這種現象的確一時半會無法解釋清楚,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既然其他男人的眼神中都沒有從前你姐夫的眼神中有的那種觸電感覺,偏偏在地缸的眼神裏出現了,你不妨換個角度來思考問題……”徐曉蘭覺得,是該引導董二秀走出心亂如麻的泥潭了。
“咋換角度啊?”董二秀覺得這樣的說法很新奇,就感興趣地問道。
“或許之前你與你姐夫之間的那種不倫之戀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給屏蔽了,不可能再發生了,但那種神秘的力量卻不忍心讓你的心過於寂寥沒落,就在地缸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某種可以慰藉安撫你心靈的眼神,也讓你的感情得以軟著陸,讓你的感情有個的現實的歸宿……”徐曉蘭不能直接表達自己的意圖,就繞來繞去的說了這麼多廢話……
“蘭姐這是啥意思呀,難道蘭姐讓我移情別戀到地缸身上?”董二秀似懂非懂,就這樣反問道。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徐曉蘭立即否認自己的是這個意思。
“那蘭姐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董二秀急於知道蘭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