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是那個席夢思還在的話,我哪裏會跑到荒郊野外來,找歪脖子樹來上吊啊!”姚冰冰果然這麼說了。
“能問一下,那個藏錢的席夢思,哪裏去了嗎?”牛二春是想確認,席夢思是被姚冰冰和包養她的那個大叔,在情急之下丟下樓的,這樣的話,自己也好考慮,將來如何處理那個藏在家裏的席夢思--裏邊藏的巨款。
“不瞞你說,那天包養我的大叔正好白天有空,就跑到我住的地方,跟我那個呢……我卻突然發現,陽台上上來一個人影,隻是目光剛一對上,就突然不見了……”
“你認出那個人是誰了嗎?”牛二春心裏想,如果新寡嫂子此刻說,認出的就是他,也隻好承認了。
“沒呀,當時我正神魂顛倒呢,隻看見一個人影逆光在陽台上出現了,所以,麵相就沒看清……”嫂子姚冰冰卻這樣說道。
“哦,原來你沒看清那個人是誰呀……”牛二春像似輕鬆了許多。
“我馬上就提醒包養我的大叔,不好,可能有人盯上你了……他聽了馬上就翻身下地,衝到陽台上,卻不見了人影,也不敢抻頭往下看,生怕被別人看見他。他又馬上跑回到樓房的門口,用門鏡往外看,頓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看到啥了呀?”牛二春其實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想聽姚冰冰如何敘述。
“包養我的大叔就看見了門外,站了十好幾個穿公檢法製服的男人……立刻回轉身,跑到我跟前說--快穿衣服,我可能遇到危險了!我聽了馬上就說--你的席夢思咋辦呀?他聽了馬上就說--從陽台上扔下去吧!”
“真的從陽台上扔下去了?!”牛二春情不自禁,就追問了這麼一句。
“扔什麼扔啊--我馬上就對他說,剛才我看見陽台上有一雙眼睛一閃即逝了,說明陽台外邊早就被控製了……他聽了就歎了口氣,對我說,那就賭一把,什麼都不動,如果他們進來沒動席夢思的話,就按我過去對你說的辦!我聽了,就向他點頭……”姚冰冰說著,還像當時點頭一樣,在牛二春的麵前,點了點頭。
“你是說,那個裝滿整捆錢的席夢思,沒從陽台上丟下去?”聽姚冰冰這麼一說,牛二春突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
“是啊,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采取任何行動,都會被懷疑的--索性就什麼都不動了,就像包養我的大叔說的那樣--賭一把,如果他們進來,隻是帶走包養我的大叔和我,不動那個席夢思的話,錢就還能剩下來的……”姚冰冰這樣回應說。
“那,現在,席夢思哪裏去了?”牛二春就想知道這一點。
“還能哪裏去,被那些穿製服的人員給查出來了唄--他們連地板都給扒開了,何況是明晃晃的席夢思呢--當著我和包養我的大叔的麵兒,就從那個席夢思裏,將所有的錢,都給翻了出來--”姚冰冰說的時候,好像十分心疼的樣子。
“數字一定很大吧……”牛二春想知道更多細節。
“可不是嘛,我都不相信,那麼一個席夢思裏,居然能裝一千多萬人民幣……”
“你不是說,還有美元港幣嗎?”
“美元不多,才幾萬,港幣也不多,十幾萬,主要都是十萬元一捆的人民幣……”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的屋裏,隻有一個席夢思?為啥隻把錢藏在一個席夢思裏呀,要是再弄個席夢思,藏得深一點,或許就能逃過檢查呢!”
牛二春聽到這裏,心裏的問號頓時大到產生了相當的重量,壓在他的頭頂,令他喘不上氣來--難道砸扁自己的那個席夢思,不是從三樓丟下來的?!或許他們還有另一個席夢思吧,丟下一個,被發現一個?
“逃什麼逃啊,那些穿製服的人,連牆皮子都給敲遍了,一點聽到裏邊有空響,馬上就給砸開,看看裏邊是不是有安設機關……”姚冰冰繼續這樣說道。
“他們那麼折騰,樓上樓下受得了嗎?”牛二春此刻是心理活動是--如果席夢思不是從三樓丟下來的,就應該是別的樓層丟下來的吧,所以,想通過姚冰冰之口,了解一下,她住的樓上樓下,都是些什麼人。
“我住的是三樓,四樓住的是包養我的大叔的頂頭上司,是個副職;五樓住的是他們的正職--個個都是大騙子,平時在社會行,都道貌岸然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可是,一見了那些公檢法穿製服的人,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哪裏還敢吭聲啊!”姚冰冰真是被包養的2奶,對包養她的男人們是個什麼德行,似乎很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