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是被強迫的(2 / 2)

“是嗎?什麼夢?”陳文斌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

“我夢見你……算了,少兒不宜。”

周玉凝輕笑一聲,將頭伏在陳文斌背上,不做聲了。

幾人回到家裏,鄉親們都過來問詢,聽說是場誤會,閑聊了幾句,各自散去。

這天過後,陳文斌一見周玉凝,總覺得過意不去,自己倒像個乘人之危的小人,欺負女孩子,但想解釋,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周玉凝上門找她,他總是借故不見,要麼說幾句話就推辭說要幹活了。

一來二去,兩人漸漸疏遠了。陳文斌不去找她,她也不怎麼上門了。

陳文斌將全副精力放在勞作上,天不亮上山,查看藥田,灌水施肥。白天在家修豬圈,忙著給母豬配種,繁殖小豬。日子過得充實,心裏就沒那麼多胡思亂想了。

他給柳飛燕打了幾個電話,詢問鄭勇的蹤跡。柳飛燕說鄭勇出遠門了,據說在京都有什麼大項目,需要幾個月才能回來。

陳文斌暗笑,死胖子倒是機警,曉得自己要找他麻煩,連老相好都顧不上,不知道躲到哪裏逍遙去了。

這樣過了幾個月,後山的天麻成熟了。

“眼看天快涼了,這一批藥材要馬上收割。趁著太陽好,趕緊曬幹。”

“這個容易,我去找人,一天一百塊工錢,保證大家都踴躍報名。”

李秀兒接過了這個光榮的任務,很快找齊了人,周玉凝也來了,和陳文斌打了個招呼,陳文斌借口豬欄有事,避開了。

周玉凝臉色有點難看,對李秀兒說:“文斌是不是有心事,我看他總是悶悶不樂的。”

“我看,師兄八成是想媳婦了。”李秀兒湊到周玉凝耳邊,“我看他經常半夜不睡覺,坐在床上發呆。”

周玉凝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有了眾人的幫忙,十幾畝的天麻三天就挖完了,在太陽底下曬了幾天,陳文斌決定親自給九芝堂送過去。

“幾個月沒去縣裏,正好趁此機會走一走。”

陳文斌在村裏找了一輛拖拉機,天剛亮,把藥材裝好,往縣裏趕去。

秋風漸起,大早上的路上挺涼,陳文斌捂著衣服,後悔沒找一輛小卡車。敞篷車的快樂,不是誰都能享受的。

快到縣城的時候,陳文斌在路旁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人左手拿著一個蛇皮袋,右手拿著一杆秤,正和幾個農民口吐白沫地吵架。

雖然幾個月不見,陳文斌還是一眼認出,這人是九芝堂的采購張大勇同誌,不知道他大清早的在這裏幹什麼。

陳文斌讓拖拉機在張大勇身旁停下,跳下車,大聲招呼:“張經理,好久不見了。”

張大勇回頭一看,扭頭便跑。陳文斌追過去,一把抓住他:“你跑什麼啊。”

“哦,哦,是你呀,我以為是誰呢。”張大勇哆嗦著,顯然陳文斌給他留下的陰影太重了。

“大清早的,做什麼生意啊。”

“沒啥生意,隨便出來逛逛。”

“是嗎?”陳文斌將他手裏的蛇皮袋搶起來,打開一看,裏麵已經裝了半袋中藥材了,大多是良莠不齊,質量低下的貨色。

“這個不是我的,是幫別人收的。”張大勇不打自招。

“辛店長知道嗎?”

“這點小事,怎麼敢勞煩她老人家呢?”

“原來如此。”陳文斌笑了笑,“今天我正好去店裏,她如果問起來,我不小心說漏嘴了,應該沒關係吧。”

“別,千萬別告訴她。”

“既然是幫別人的,告不告訴和你有什麼關係。”陳文斌笑望著他。

張大勇臉色慘白,滿臉可憐相:“實話跟你說吧,我也是迫不得已。上有老下有小,不自己做點生意,全家都要餓死。”

“我覺得你挺有錢的,上次不是還找人來砍我嗎?”陳文斌記性挺好。

“大哥,哎,大哥,你千萬別誤會,小飛絕對不是我叫的。我膽子小,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張大勇臉色由慘白,變成了慘綠。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他呢?”

“啊,你說的不是小飛嗎?那我就更加不認識了。”

張大勇哆嗦著,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陳文斌抓住他的胳膊,輕輕一擰,哢嚓一聲,張大勇慘叫起來。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