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戴著眼鏡,坐在書桌後麵,靜靜地閱讀桌上的書籍。
“你們來了,請坐。原諒我不能迎接,婷兒,給客人倒茶。”
兩杯上好的龍井茶端了上來,大風哥不顧水燙,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連茶葉都摳著全吃進嘴裏。
“真是好茶,姐姐,可不可以再給我來一杯。”
婷兒皺著眉頭,給他續了一杯。老人卻滿臉堆笑,望著這頑皮的孩子。
陳文斌臉上掛不住,他是個講麵子的人,當下站起身,給老人鞠了一個躬。
“實在對不起,剛才在花園裏冒昧打擾,我也是走途無路才出此下策。”
老人擺擺手,示意他坐下:“這不就有路了嗎?年輕人,就是要有闖勁。毛遂自薦,才能脫穎而出啊。”
婷兒在一旁說:“爺爺,他這麼年輕,有什麼本事,一看就是招搖撞騙的。”
老人語氣陡然嚴厲起來:“婷兒,我經常跟你說,不要小看天下人,否則你就會吃虧。上位者,首先要有包容萬物的胸懷。去,把毛選再讀幾遍。”
婷兒狠狠地瞪了陳文斌一眼,將頭發一甩,上樓去了。
陳文斌不理會她的鄙夷,走到老人麵前,說:“請容許我先看一下你的腿。”
“你盡管看吧。”老人將搭在腿上的毯子扯開,“這是當年和越南佬打仗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他們的匕首上都塗有毒液,造成腿部神經壞死,年輕時勉強還能動,老了就動不了啦。”
陳文斌握住老人的腿,將青木靈氣輸入進去。
“原來你是個修真者,難怪口氣這麼大。不過我這腿很多人都看過,沒有辦法。”老人閉上眼睛,靠在躺椅上,不再說話,靜靜地讓陳文斌治療。
陳文斌經過治療,發現老人腰部以下的神經,全部壞死,雖然青木靈氣有複蘇功能,但以他現在的修為,徹底治好老人的病恐怕需要半年時間。
青木靈氣沒有完全恢複,陳文斌治療了半個小時,收回了手。
“有了一點效果,腳趾頭有感覺了。”老人睜開眼睛,看得出他很興奮,但一舉一動依然是從容不迫。
“是的,隻要保持治療,最多半年,你的腿就會完好如初。”
“哈哈哈哈,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我的腿卻是著落在你的身上。婷兒,拿酒來,我要和小兄弟幹幾杯。”
樓上沒有回答,等了一會兒,一瓶酒被扔了下來,老人伸手接住。他取過杯子,倒了兩杯酒。
“來,幹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方國華。你可以叫我老方。”
“我是陳文斌。”
陳文斌一口喝幹杯裏的酒,他並不明白方國華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
一日一夜之間,帶領特種小隊深入敵境100公裏,炸毀敵方軍備倉庫,殲滅敵特種大隊兩百餘人,將我方戰線推進了50公裏,越方稱之為支那孤狼。戰後十年,因功升到中將,擔任某特種部隊司令一職。為人豪爽,而又心思細膩,不光是虎將,也是儒將。
兩人又喝了幾杯,陳文斌腹中空虛,酒精上頭,再加上這幾天緊張過度,竟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