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答就不用了,同是江湖人士,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你好像修煉的是青木靈氣,不知道師承是哪一支?”
陳文斌說出師父的名字,胖頭陀搖了搖頭,說:“我一直在寺裏靜修,很少下山,對江湖人士了解不多,沒有聽過你師父的大名,不好意思。”
“我師父不過是鄉間的一個郎中而已,大師父沒有聽過很正常。”
胖頭陀歇了一會,問:“你怎麼會跑到下水道來?”
“也是被獅麵人追的。”
陳文斌簡單說了一下來龍去脈,胖頭陀點點頭,說:“我應該早到宗教管理局去的,本來想著憑自己的能力,對付區區的陰寒靈氣沒問題。誰想到寒氣如體,四肢被冰凍,動都不能動。”
“此處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
“嗯,你跟我來。”
胖頭陀站起身,走路有點僵硬,一瘸一拐地在前麵帶路。
他好像具有夜視功能,哪裏轉彎,哪裏爬坡,看得一清二楚。在他的帶領下,兩人很快找到出口。
“這一次慈安縣修真人士遭到重創,幾十年積蓄的精英全沒了,短期內恐怕是很難複原了。”胖頭陀邊走邊歎氣。
陳文斌心想,你們這幫人口氣倒是挺大,若說是精英也太抬舉自己了。
其實胖頭陀說的倒是真話,隻怪陳文斌沒人教導,修為提升又快,根本想不到普通的修真人士,在山間苦修幾十年,才能有一點小小的成就。
陳文斌自出道以來,遇到的妖孽實在太多,孫銘、辛銳都是有莫大背景的人,耗費了無數錢財靈藥,才能有如此成就,普通人當然是望塵莫及了。
“大師父,今後有什麼打算?”
胖頭陀說:“我還有個不成器的徒兒,在賓館等我,肯定非常著急。我明天就會帶他回戴陽寺吧,宗教管理局要全力對付獅麵人,開會一事肯定要取消了。”
陳文斌把胖頭陀送回賓館,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和尚正在大堂抹眼淚,見到胖頭陀,化涕為笑,當即撲了過來,抱住胖頭陀舍不得放手。
“好了,出家人五蘊皆空,常持戒定慧,方能修得無上法門。你這像什麼樣子?”
小和尚鬆開手:“他們都說你死了,溫泉賓館被宗教管理局封鎖了,不容許任何人進出。師父,到底出什麼事了?”
胖頭陀拍了拍小和尚的頭,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師父神功蓋世,普天之下罕有敵手。”
說著,他將胖和尚拉到陳文斌麵前,說:“這是陳前輩,你拜見一下。”
小和尚打了個稽首,說:“小僧恒大,拜見前輩。”
陳文斌差點笑出來,恒大,這法號也不知道是誰取的,聽起來怎麼這麼別扭。
不過初次見麵,還是不要失禮為好,他雙手合十,還了一個禮,說:“我叫陳文斌,比你大不了幾歲,也不是什麼前輩,別客氣了。”
胖頭陀袍袖一揮:“你是我的朋友,他叫你前輩,那是應該的。”
三人談得興起,不提防旁邊有人走過,胖頭陀的袍袖正拂在人臉上。他是從下水道出來的,衣服上的氣味可想而知。
隻聽見女人一聲尖叫,接著是身體摔在地上沉悶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