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斌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誰沒有落難的時候呢,隨手幫一把就是了。如果想要回報,未免太過天真。不過宋世傑雖然外形猥瑣,做事倒是不卑不吭,舉止大方自然,像是一個人物。
陳文斌酒足飯飽,走出酒店,準備去警察局打探下情況,看湘南情夜總會的事怎麼處理。另外,他堂堂一個公民,在大街上被人追殺,總得報個案吧。
他晃晃悠悠地來到警察局,剛到門口,就發現氣氛不對,站崗的守衛一臉緊張地望著他,好像他是一隻吃人的老虎。
“什麼素質,站崗的人應該是浩氣凜然,這麼猥瑣,真是有辱國家門麵。”
他心裏嘲笑著,走進大門。哨兵猶豫了一下,攔住了他:“國家機關,閑雜人等不準隨便出入。”
“哎哎哎,你這人就不厚道了,我過來肯定是有事,你把我攔住幹什麼?”
哨兵漲紅了臉:“我曉得你有事,不過你的事不歸我們管。”
陳文斌納悶了:“你怎麼曉得我有事,你認識我嗎?”
哨兵點點頭:“我看到你和晚照姐一起。”
說到薑晚照,陳文斌正好問一問:“怎麼她的電話打不通,是不是進了重案組?”
哨兵搖了搖頭,不說話。
“喂,怎麼又變啞巴了?”
兩人說這話,從裏麵走出一個幹部模樣的人,大聲訓斥道:“站崗期間,一律不準喧嘩。你還有沒有組織紀律。”
他衝到哨兵麵前,狠狠地將他訓斥了一頓,轉向陳文斌,臉色忽然變了。
“是你?”
“是我。”
“你怎麼在這裏?”
“我怎麼不能在這裏。”
“你走吧,你的事不歸我們管。”
“為什麼你也這麼說,我到底怎麼了我?”
這幹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嘀咕道:“其實我也挺同情你的,那幫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你算是為民除害,不過手段未免太過毒辣了。”
說了半天,原來還是在說湘南情的事,自己將十幾個人手砍斷。為了衝出重圍,可能又傷了幾個人,莫非惹上官司了?自己那不過是自衛,而且救出幾十個被拐賣的婦女,可以將功補過吧。
那幹部自言自語了幾句,轉身進去了。
陳文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著隻有找到薑晚照,才能明白事實真相。
這時候,警察局大門外響起一陣奇怪的鳴笛聲,像是鈴聲,中間還夾雜著梵音,聽起來悅耳又空明。
兩個身穿長袍的人從一輛奇形怪狀的車裏出來,直向陳文斌走過來。
陳文斌見兩人臉色陰沉,好像將要對自己不利,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其中一人掏出一張工作證,在陳文斌眼前晃了晃,問道:“你是陳文斌吧,你的案子已經轉到宗教管理局了。我權你不要妄想抵抗,這是沒用的。”
陳文斌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一左一右夾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向車子。他剛想運用青木靈氣,卻覺得腰間一麻,丹田早已被封住,空有一身力氣,卻一絲一毫都使不出來。
直到他被押上車,消失在街角後,站崗的哨兵才發出一聲歎息:“哎,沒想到看起來這麼文靜的人,手段竟然這麼狠毒,殺了十幾個男人,連女人也不放過,晚照姐也要跟著他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