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怪說:“怎麼會呢,反正待在這個鳥地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去。不管你是講笑話,還是放狗屁,我都有興致,你說上個一千零一夜都可以。”
狗屁笑笑:“那倒不至於。既然你們想聽,我就簡單說一說。”
“我本來是個私家保鏢,老板是全球前五十的富豪,有一次簽個幾十億的大合同,馬上要簽字的時候,我一個屁沒忍住,當場放了出來,把這事攪黃了。”
陳文斌不信:“幾十億的合同,因為一個屁不簽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狗屁說:“你可別小看這個屁,我可是足足放了五分鍾,直到全場的人都走光才停下來。”
陳文斌明白了,屁不過是體內運行的氣體,修真之人控製全身氣流,收放自如,怎麼可能放屁呢?他這樣做,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結果呢?”
“結果我就被扔到這裏了。”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故意放屁?”
“因為我發現合同有古怪,被高人動了手腳,隻要一簽字,裏麵的合同條款就會改變,我們會吃大虧的。”
石頭哦了一聲:“原來你是吃虧不討好,想要忠心護主,沒想到卻被倒打一耙。難怪名字叫狗屁,取得好,取得好。”
狗屁兩手一攤:“我也想明白了,修真之人,就要自由自在,幹自己的事業。替別人打工,就算一年拿一千萬,也沒出息。”
長毛怪拍手稱讚:“講得好,你終於領悟了。我們費盡心思,練了一身功夫,為的是什麼,難道是受別人驅使嗎?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敢作敢當,做一番堂堂正正的事業。”
狗屁苦笑著:“現在待在這個黑布隆冬的地方,出去都成問題,還說什麼事業。”
長毛怪安慰道:“你們別急,我在這個地方足足待了三年,早就發現了一些竅門。隻等時機到來,就可以輕鬆逃出去,重見天日。”
大家一聽他有竅門,趕緊圍過來,紛紛討教。
長毛怪說:“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不過我有一個提議。”
“什麼提議?”
長毛怪摸了摸頭上的發髻,朝天上指了指:“我們能在這裏重逢,也是緣分,不如效仿桃園結義,結成異性兄弟。以後出去了,共同幹一番事業,豈不是妙絕?”
陳文斌還在猶豫,要不要和這幫人綁在一起,其他的人早已經拍手稱讚了。
“我早有此意。”
“趕緊拜長毛大哥。”
大家撿了一些石頭,碼成一堆,權當香燭,站成一排,虔誠地跪下來,準備宣誓。
石頭見陳文斌愣在原地,招呼道:“賤客,趕緊過來,別磨蹭了。”
陳文斌見他們盛情殷殷,不好意思拒絕,現在自己無處可去,少不得隻有湊大流了。
當即五個人跪成一排,長毛怪年紀最大,由他開始宣讀誓詞:“我長毛怪,自願和一槍、石頭、狗屁、賤客四人結為異性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陳文斌心中好笑,發個誓言,都用假名,想來是算不得數的。
接下來四人,都按照長毛怪的誓詞,依葫蘆畫瓢,念了一遍。
大家把年紀排下來,卻是長毛怪最大,三十五歲。其次是石頭,再是狗屁,陳文斌,最後是一槍,今年才18歲。
眾人正在興頭上,底下的地板忽然被咚咚地敲響,三長兩短,仿佛是密碼似的。
長毛怪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情況不妙,有人找我們的麻煩來了。”
“是誰?”
“具體是誰還不知道,不過對方來者不善,我們是不是先避其鋒芒。”
石頭毫不在乎地說:“管他是誰,兄弟們還怕了他不成?惹起我的性子,放起火來,把石頭都要燒成灰燼。”
陳文斌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不清楚他是真有這能耐,還是在吹牛逼。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建議說:“長毛老大,你在這裏時間最長,我們都聽你的。”
他這一表態,其他人也不好再堅持,紛紛說:“聽老大的。”
長毛怪想了想,說:“我們兵分兩路,兩個人守在洞裏,三個人埋伏在洞外。動起手來,前後夾擊,勝率可大大提高。”
石頭表示要留下來,狗屁決定陪著他。
另外的三個人,長毛怪、一槍和陳文斌從洞底溜出來,在水下遊了幾十米,躲藏在另外一個暗洞裏。長毛怪在裏麵經營了幾年,狡兔三窟,料想藏身之地還有很多。
沒過多久,隻聽遠處人聲鼎沸,光線閃爍,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地踏水而來。
他們並沒有從水底潛過來,而是站在簡易的木筏上,逆水漂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