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斌回到了久別重逢的故鄉,雖然離家沒有幾天,感覺上卻隔了十年八年。
在李秀兒青木靈氣的輔助下,他的傷口很快愈合了。
關於自己的行蹤,他簡單地說了幾句,把經過大概描述了一番,至於其中的坎坷細節,就沒有深究了。
自從他回家後,周玉凝一直忙前忙後,白天黑夜都待在自然門,根本不著家。就算秀兒再怎麼不敏感,也覺察到事情不對勁。
她悄悄地找大柱商量:“大師兄,我怎麼老覺得玉凝姐最近幾天不大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文斌受了傷,她過來幫忙不是很正常嗎?”
“你真是個榆木腦袋,不和你說了。”
家裏找不到其他人商量,秀兒隻有跑到後廚,去向小紅請教。
小紅很直白地問:“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我當然想聽了真話了。”
小紅見秀兒滿臉的求知欲,一語道破天機:“你還叫什麼玉凝姐,早就該叫嫂子了。”
“什麼,你是說掌門師兄和玉凝姐已經那個了?”
“傻丫頭,這都看不出來。”
小紅聳了聳肩,拾起一把柴火,轉身做飯去了。
秀兒如同挨了一棒,雖說她對這事早有思想準備,但短時間還是無法接受。她在自己房間裏挨了幾個小時,趁著沒人注意,偷偷來到陳文斌的臥室。
陳文斌盤膝坐在床上,正在修煉白金靈氣。
關於左手的遭遇,他對家裏人說,是因為修煉了白金靈氣的緣故。實際上,他發現,枯骨的麵積正在擴大,不斷地往手臂上蔓延。
李秀兒停了一會,慢慢走到床邊,做到陳文斌麵前,把頭輕輕地靠在他肩上。
“秀兒,你怎麼來了?”
陳文斌從入定中醒過來,輕輕問道。
“師兄,既然你和玉凝姐好了,幹脆就把她娶進門吧。”
陳文斌大囧,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你不管我是聽誰說的,這事是真的吧。”
陳文斌腦海裏飛速旋轉著,到底是承認還是否認呢,最後坦白的思想還是占了上風,反正不可能永遠瞞下去。
“是的,我和玉凝姐好了一段時間了。”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呢?”
“暫時還沒有這打算,玉凝姐不急。”
陳文斌知道,周玉凝並不打算嫁給他,這個女人依戀的,隻是自己的柔情。兩人早已經約法三章,不再討論結婚這個話題,但這些話怎麼好意思對秀兒說呢?
“師兄,作為一個女人,她怎麼好主動提這個話題呢。既然你們倆好了,就把她娶進來,不能讓村裏的人嚼我們自然門的舌根。”
李秀兒站起來,望著陳文斌的眼睛:“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我等會跟玉凝姐說,大家商量一個日子,開開心心地辦喜事。從此以後,我多了一個嫂子,肩上的擔子也可以輕一點。”
她說到最後,聲音有點哽咽,但並沒有停下來。
在少女的心裏麵,關於師兄的美好幻想或許終究隻是年少的舊夢了。從這一天開始,她應該用女人的方式去思考問題,去討論家庭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