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體育館在一般中學中還很少。它有助於學生鍛煉身體還有助於培養學生的競爭精神。學習好首先要身體好,德智體發展很有意叉。要引導學生們好好鍛煉身體,槁一些體育活動。

同時,老人也沒忘記向蔡清潔先生表達她的感激之情——這不僅僅是出於她個人的情感。這許多年來,她一直在呼籲“教育!教育!”因此,凡對國家教育事業做出貢獻的人士.她都衷心銘感——她帶給蔡清潔的話是:

關心教育、支持教育是最大的愛國主義。華僑們給學校增了光,做了照顧後代的好事,你們對家鄉的熱愛就是對祖國的熱愛。

當陳恕先生對全體來賓們轉述冰心老人的講話時,恢宏遼闊的石光中學體育館大廳裏,上千人靜得鴉雀無聲。話音剛剛落地,按子們歡聲雷動,一沸騰。我看見校長老師們洋溢著自豪光彩的笑臉,看見蔡清潔先生一行人潮潤起來的眼睛,心罩也漾起一股難抑的激動:我真羨慕石光中學的孩子們。他們真幸運,真幸福!

回北京的路途中,我還一直沉浸在這股強烈的感情熱潮中,久久不能釋懷。我忍不住問陳恕先生和同行的評論家馮立三先生:

“冰心老人的魅力,何以這樣強大悠遠綿長呢?”

不待陳恕先生開口,同我一樣無限感慨的馮立三先生,叉給我講了另一件事,也是冰心老人前不久的事:

誰都知道冰心先生今春大病一場,當時很危險,一直到現在也還在醫院裏休養,醫囑嚴格限製見客。說來老人已經工作丁庶乎八十年,她早已累,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了。可是今年4月,病情剛趨穩定一點,她聽說《小說選刊》雜誌即將複刊,非常高興。這份雜誌創刊於80年代,當時擁有非常廣泛的讀者,對新時期文學的發展做了出色的工作,現在複刊,又可以有所作為。冰心先生支撐著身體,會見了編輯部的同誌,鼓勵說:《小說選刊》是個辦得很認真,很嚴肅的刊物。我讀過一些,很喜歡。停刊了,很可惜,現在決定恢複,是件好事,有點氣魄,作家會高興,讀者會高興。現在刊物那麼多,讀不過來,有人把最好的作品挑選出來,培他們看,讀的都是好作品,又受教益,又省時間,會滿意。

當編輯部的同誌問詢,怎麼把刊物辦得更好,冰心老人別的問題都沒談,專就扶植新人的問題,發表了一大篇談話:作品能上《小說選刊》,對老作家,也許無所謂(也不會都無所謂),對青年作家一定會產生鼓勵作用,我是一向重視鼓勵的,一生都希望用自己的心去溫暖讀者,鼓勵讀者。你們可能套很看重名家的創作,這沒有任何不對,名家總有他們的高明之處,否則也成不了名家。不能忽視年輕作家的作品,一絲一毫的忽視都不好,許多好作品,都是在年輕時寫的,處女作成為成名作的情況所在多有。年輕作家的作品,不要一上來就要求他們完美無缺,他們會逐步走向成熟,要多肯定他們的成績,肯定他們的探索精神。我們都是這麼走過來的。《小說選刊》要多幫助他們,讓大家知道他們。時代前進了,人才更多了,《小說選刊》會比過去辦得更好,這算是希望吧。

誰也沒想到冰心老人竟會講了這麼一大篇話,這等十是手把手地敦呀!編輯部的同誌們麵向相視,一個個露出驚喜的笑容。望著這位外柔內剛的老人,他們叉一次體會到冰心先生的崇高境界——老人的一顆心啊,一輩子懸在孩子們和讀者們身上,凡是有助於提高人民大眾文化教育水平的事業,她都覺得自己有一份責無旁貸的義務。

這就是冰心,冰心的永遠的魅力之所在——能為人民活一輩子,能為推動社會前進做窮其一牛的努力.一個纖弱的、單薄的、普普通通的女人,就變成了一位屬於全民族的偉大的女性。

光陰荏苒,白駒過隙,l995年又已匆匆過半!當許多人麵對著這空空流逝的時日或追悔、或空歎之時,躺在病床上的冰心先生,卻又邁出堅堅實實的兩大步。她九十五年的人生之旅,就是這麼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並還將頑強地繼續走下去!

1995年7月9日

地火荒煤

這位老人,行年八十,名字叫做陳荒煤。

曾讀過他的許多散文名篇,像《夢之歌》、《你是怎麼想的》、《玉蘭讚》、《告慰麗尼》……無不為他那濃鬱的情感訴說和大家氣象的行文所震撼。一個久已的疑惑在心頭盤旋著:像他這樣一位久居高位的官員,何以還能這樣地“文學”?

他真的是一位官員,而且是大官。1932年,他就參加了“武漢左翼戲劇家聯盟”,丌始發表詩歌和文藝評論文章。那一年他就人了黨,成為中國共產黨早期的一名戰士。l938年到達延安,在魯迅藝術學院任教。1952年調中央電影局,曆任副局長、局長、文化部副部長等職。擔任過六屆、七屆全國政協常委,教育文化工作委員會副主任,現為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中國電影工作者協會副主席。夏衍這樣評價他:“從書生到作家,從小說家到新中國電影事業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