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狄秋絨呢？”我問姚君臨，“她不是要吃了我嗎？”
姚君臨見我恢複了正常的行為，便沒有那麼防備我了，當即說道：“說了多少次了，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傷的。”
“你審題能力是不是有問題？”我見他又要歪樓，連忙說道，“我是問你她怎麼突然就沒了，你幹的？”
姚君臨傲嬌地看了我一眼，一副想炫耀又礙於麵子繃著的表情，婉若遊龍地往旁邊飄了一段，才抱著胳膊一臉冷漠地說道：“她這種級別的，正處於一個非常脆弱的階段，對付起來太簡單了，大驚小怪。”
“是是是，鬼大爺您是最棒的。”我奉承了他一句，連下就問出了那個我最想知道的話題，“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你說她是鬼，但我怎麼看都不像啊，我印象裏的鬼，都是，都是……”都是他這種的。
姚君臨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質疑我追問這個的目的一樣，但他看我一臉真誠，還是如實告訴我了。
“她其實是個鬼修。”姚君臨說道，“這麼和你說吧，如果你再不給我找到凶手的下落，我無法入輪回，可能也會去修惡鬼道。”
我茫然地一歪頭，沒懂他的意思。
“玄幻小說你總看過。”姚君臨說道，“人可修道，仙可修真，鬼也有道，便是惡鬼道，那些無法入輪回卻想繼續活下去的，隻能利用秘法，鬼修證道。”
“啊？”我皺了皺鼻子，“那……那這種好操作嗎？”
姚君臨知道我顯然沒把這話放在心上，所以隻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也不打算往深了解釋，隻說道：“好不好操作我不知道，我知道它憑一己之力肯定是不行的。”
“像狄秋絨，她其實是已經初具雛形的——鬼修的兩大方向，一是類人，二是成仙，狄秋絨的很多方麵都重新接近人類了，比如她有實體、不畏陽光而且已經看不見了所謂的‘邪祟’。”姚君臨說道，“但她這次害了人，就算今天我們不收她，她也無法證道。”
“原來是這樣。”他這麼說我就都懂了，不由道，“那你之前讓我去拿那個佛牌，到底是什麼？”
姚君臨回答道：“那是狄秋絨鬼修所供的堂口，類似於她的師父，或者也能說是她的上司、保家仙——她吸食周圍的戾氣和陰氣，轉化給他們，他們再幫忙煉製他們的魂魄，使其不腐不散，並且擁有自己的軀殼。”
“從魂魄當中形成軀殼？”我覺得十分神奇，“這麼逆天？”
姚君臨點頭道：“沒錯，就是逆天，所以在他們得道之前，要經曆雷劫，比人和仙、妖魔之類得到要難得多。”
“明白了。”這下我已經徹底明白了，點點頭，又想起正事來，便又問他道，“但如果她不是害死你的凶手，那她為什麼要在電話裏和那個趙醫生那麼說呢？”
姚君臨冷哼一聲，無比瀟灑地一轉身，將手背到身後去，冷哼道：“這恐怕就要問問那位趙醫生了。”
“我找人去聯係他。”說著，我想起那些人指著我說我是妖怪的畫麵，無語地看了看他，不確定地問道，“這下他們應該不會再說我是妖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