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你喜歡什麼呢?傅赫,我還是後悔了,長這麼大,我最後悔的就兩件事,一是愛過安逸,二是跟你結婚。”
她望著外麵的大半個城市,很平靜很平靜的。
任由外麵的大半個城市再怎麼陰沉喧囂,但是她的內心,竟然平靜的起不來一絲波瀾。
她隻是有些困惑,她怎麼會讓自己走到今天?
“就因為我今天逼你去做檢查?所以你就把我跟那個人渣比?”他生氣,到她跟前,一隻手抬起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麵對他。
那一刻她昂著頭,看著他如鷹的眸子裏冷鷙無比的情景,心內像是低了一滴涼水進去。
“不是這一件事,我也不把你跟他比,我隻是很後悔這兩件事。”她說,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他幾乎是失望的,冷漠的眼裏透著的,他咬牙切齒,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那冷若冰霜的眼神。
“戚暢,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讓人討厭?”他對她說。
漸漸地他的臉靠近到她的臉前,兩個人之間隻要稍微一動,鼻尖就能觸碰到對方的。
但是她那麼安靜的任由他那麼捏著她的下巴,聽著他說那段話。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為什麼一陣陣的忽冷忽熱的,那麼難受,模糊不清。
他漆黑的深眸就那麼直視著她的眼眸間,因著比她高出一些,他很輕易的看著她不自然的表情。
盡管她很冷漠,但是表情就是不自然了。
他突然放開她,然後轉身站在窗口,雙手掐腰望著外麵,一雙漆黑的眸子眯成一條縫,卻蘊藏著不容忽視的銳利。
她被迫昂著的下巴緩緩地放下,眼眸還是那麼垂著,冷若冰霜的臉上掩飾不住的傲嬌,還有——孤寂。
辦公室裏的喧囂終於停止,然後兩個人背對著,卻都那麼靜靜地陷入了沉思。
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再說話。
後來傅瀟上來,問沈秘書:戚總來了?
“嗯,不過還有傅總,倆人剛剛在裏麵吵過。”沈秘書回答。
“什麼?”傅瀟疑惑,臉上的表情也凝重起來,隻是就要往裏走的時候卻被沈秘書攔住。
“我勸你現在先不要進去。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不好管。”沈秘書說。
傅瀟差點忘了,他們是夫妻啊。
臉上的凝重緩緩地成了失落,再然後,漸漸地,或者是心死大於一切,他緩緩地轉了身離開。
沈秘書站在那裏看著,看著傅瀟背後的失魂落魄,心裏竟然不是滋味,卻也隻是目送他離開。
辦公室裏。
還是那麼的冰冷。
她雙手用力的拉了下肩上的披肩,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家裏會放了那麼多貼著標簽的披肩。
而且她竟然來者不拒。
之後還拿了幾條到辦公室裏來備用。
她低頭看著枚紅色的披肩,然後吸了吸鼻子才又轉身。
隻是看著他那孤傲的背影,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她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又低了頭,轉身朝著他走去,與他一起並肩看著外麵的風景。
眼看已經到了年底,然而,他們的私生活,卻比前陣子更緊迫。
是離婚還是辦婚禮,在他們的心裏,不是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