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吧。”他放開她,雖然隻是側了側身。
戚暢沒辦法,隻好小心翼翼,盡量讓自己顯得薄弱一點從他旁邊溜了出去。
辦公室。
倆人一進屋戚暢立即坐回到自己椅子裏,跟他保持絕對的距離。
“不要總用那種防範的眼神看著我,我是你丈夫。”
戚暢不說話,隻是看著他一步步的走近。
“昨晚睡哪裏?”他走過去她身邊,斜靠在桌沿看著她條件反射的推著椅子往後退。
“誰知道呢?或許是哪個不怎麼熟悉的男人的床上。”她說,當然是故意。
她想惹毛他,然後讓他主動去民政局。
“再說一遍?”
漆黑的鷹眸突然眯起,身子前傾過去,兩隻手抓著她的椅子扶手,就那麼低低的與她保持著平視的距離。
“戚雪那裏。”抬眸盯著他冷聲道。
該死,竟然被這個男人吃的死死地。
那銳利的眸子裏染了一絲邪笑,然後緩緩地直起身,卻依然在她兩個膝蓋中間斜站著。
那姿勢……
很曖昧,卻又讓人無奈。
她是懶的把他推開了,免得推不開,反而一來一往搞的更曖昧,反正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有這樣的能力。
“今晚呢?”他又問道,淡淡的。
“什麼?”對戚暢來說卻出其不意。
“今晚還打算過去你堂妹那裏?”他質疑,聲音不重,但是卻讓聽了的人明白回答他的話需要三思。
“她出差去了,讓我幫她看家?”戚暢不著痕跡的說。
“你確定?”
戚暢真的快討厭死他,明知道是借口,還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明知道她就是不想跟他住一起,還非要逼著她承認嗎?
她昂首,兩個人四目相視,那如獵鷹的眸裏滿滿的銳利,搞的她想撒謊都無力。
“傅總,你這又是何必,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很密切的夫妻,我在不在你那兒又有什麼區別?您這麼為難我犯得著嗎?”
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問出來,既然拐彎抹角沒意義,那就不拐了。
“你希望傳出我們分居的新聞?”
“不,我希望傳出我們離婚的新聞。”
“你確定?”
“嗯,我確定。”
“好,如你所願。”
他說,然後把她的椅子輕輕地一轉,他起身往門口走去。
戚暢坐在椅子裏一動不動,隻聽著他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遠離。
那一刻,辦公室裏,寂靜的隻剩下他的腳步聲。
還有自己的心跳聲。
她突然覺得心好像不是自己的,跳的那麼劇烈。
她的臉上一下子做不出表情,像是丟了魂一樣。
隻是她自己並不知道,直到那個去而複返的男人再次繞到她麵前,傾身與她額頭相抵。
心跳好像跳漏了半拍,然後她感覺著自己的額頭被抵住。
耳朵裏一下子什麼都聽不真切,除去他的聲音,遠遠地,又似是已經入了心底。
“我偏不讓你如願。”
戚暢的心一蕩,隨即抬眸。
傅赫骨感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下一刻便低眸親了上去,在她柔軟的唇瓣。
戚暢一下子動不了,想過反抗,但是念頭一閃即過。
現在傳出離婚的消息,對她隻有害處。
他的親吻並不急切,卻很霸道,強勢,甚至漸漸地有些——
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