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美隻是震驚的看著她。
因為她說的那麼認真，認真到讓人恐慌，無法開口。
“或許——如果當初您跟他父親不把他逼得太緊，我們甚至不會去領證，所以說，其實促成這一切的，不是別人而是你們夫妻倆。”
淩美……
沈秘書看著戚暢那勝利的姿態，然後再看淩美被打敗的樣子，隻能繼續站在那裏不發出一個聲音。
戚暢隻是微微昂著下巴，其實她隻是提了一口氣。
其實她在與人對峙的時候很認真，認真到忍著一口氣不敢喘的太足。
不過看在別人眼裏，她卻是驕傲。
所以其實有的時候別人看到的他們的驕傲，也許是他們不自知的，也，也許就是他們根本沒有。
“如果我告訴你，對你做的那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呢？”
“就算還有你老公的意見在裏麵，也無法否定你所做的。”戚暢卻隻是一字一句，非常清晰的說明。
“你比我想的聰明很多，不過丫頭，就算這次我輸給你，但是下一次，你可要小心點了。”
“隻是想提醒您一句，做人別太壞，說話別太滿，——還有就是，小心害人不成反被害。這樣的道理您肯定都懂，就不必謝我了。”
淩美帶著沈秘書離開後她一屁股坐在沙發裏，一場勝仗嗎？
算是嗎？
可是這場勝仗的代價，是不是也太重了一些？
然而，他已經放出消息去。
如果這場仗她不打，是不是那場婚禮就可以與她無關？
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的種種，再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婚戒，然後傾身端起桌上的咖啡，已經有些涼了，但是她卻緩緩地，喝完。
淩美在酒店門口跟沈秘書站著：你先閑一陣子，或者隨便找一份什麼工作幹著，等我有事再聯係你。
“好。”沈秘書爽快答應然後看著車來立即給淩美開了車門，淩美上車後她立即給關好車門目送淩美離開。
卻在之後又轉頭進了酒店。
戚暢還在客房裏，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她還趴在沙發裏，隻得跑去給人家開門。
但是看到是沈秘書的時候她竟然忍不住笑了聲：進來吧。
然後又回到沙發裏，趴在那裏看手機。
“戚總，在我離職前想問您一個問題。”
“你說。”
“您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辭退我？”
“前幾天你出去的時候沒帶手機，我在你手機上定位了，還監聽了你的電話。”
“什麼？”沈秘書大驚，然後低頭拿出自己的手機看，然後更是驚慌失措。
“別太震驚，我被人擺過一道，自然不會再輕易被人算計另一次，不過其實我很好奇，我跟浩鑫見麵的那張照片你怎麼拍到的？”
“不是我拍的。”沈秘書也疑惑了一下。
“嗯？”戚暢抬頭看她。
“我隻負責你的辦公室，或者我們吃飯的時候你跟傅瀟，你去別的客房我又不跟著，我怎麼拍？”
“那麼是淩美還拍了別人跟著我？”
“應該不是。”
兩個女人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互相看了一眼，剛剛她們的談話，絲毫沒有半點隱藏對彼此。
隻是，如果那不是淩美暗地裏操縱，她才更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