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無言以對。
隻是忽然想起他在餐廳讓她站在他身後的時候,那一刻被在意,被保護的感覺,竟然讓她心動到覺得委屈。
大概除了戚雪當時沒人看到她的眼睛是模糊的,就連傅瀟這幾年也不過就是暗地裏護她一下,由著她去衝鋒陷陣。
而他,那一刻,好似隻是把她當成他的妻子而已。
那個身份,她以前很排斥,很嫌棄。
可是突然間……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女人了。
杏眸不由自主的看著旁邊坐著的男人,直到他不高興的抬眼瞪她,她才回過神,然後立即垂了眸吃飯。
“不過還是可以學。”他突然說了聲。
“嗯?”戚暢好奇的抬頭看他,卻一發聲就是沙啞的。
至少可以防狼不是嗎?
就算技術不是很好,但是在遇到色狼的時候,最起碼不至於立即被撲倒。
其實她打架的樣子很酷,但是她這麼衝動,他還真是有點擔心她會吃虧。
“多吃點,婚禮那天把婚紗穿起來。”他還記得,她腰太細,他說過要讓她把腰上撐起來的。
“我答應要辦婚禮了嗎?”
“你早就答應了,戚暢,這時候就別再跟我玩矯情,我可不喜歡。”他看她一眼,很認真的說。
“那你就不怕我現在不爽,然後婚禮當天逃婚,讓你獨自站在神父跟眾親戚好友麵前?”
“你敢!”
不是質疑,是肯定的一聲,那聲音仿佛是要挾,她若是敢逃跑,他就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我還沒有不敢的事情。”戚暢揚了揚頭,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她就是太囂張,傅赫突然覺得,這女人,簡直囂張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吃完飯她在廚房刷碗他就靠在旁邊智慧,戚暢忍不住嫌棄的皺著眉說:傅總,刷個碗我還是會的,麻煩您到沙發裏去看會兒電視好嗎?
“不好。”
“那你就不要一直在這兒囉裏囉嗦,像個更年期的老頭一樣。”伶牙俐齒的打擊他。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雙手放下,然後靠近她身邊。
戚暢覺得膝蓋被頂住,立即閉嘴。
身後比她高出一塊的男人卻緩緩地低頭在她耳邊:有種你再說一遍?
唇角微翹,分明是十分得意前麵的女人變乖。
“我是女人,沒種。”
耳朵卻突然吃痛,他雙手從後麵將她整個抱緊,低著頭在她耳畔親密。
戚暢嚇的手裏的碗差點沒抓住,他的吻卻連綿不絕。
“小妖精,這麼伶牙俐齒的誰還敢招惹你?”
“你啊,你不是整天招惹我?”
“我是你老公。”
“哼,所以你有優先權。”
他的下巴擱置在她的頸窩裏,聽著她那不服氣的樣子不自禁的笑了聲,然後在她側臉獻上一吻。
後來戚暢想說句謝謝的,謝謝他今天替她出頭,不然她可能就真的被欺負了。
在保安過去以前,他就製服了那兩個男人,當然,劉言也有功勞。
晚上她在房間裏看手機,聽到門響抬頭就看到他雙手環著手臂朝著她裏麵走來,把門輕輕給她合上,然後扯了扯嗓子慢悠悠的走到她麵前。
他似乎有點尷尬,戚暢抬著眼看著他耳朵附近有些泛紅,不由的一直看著他。
直到他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然後斜著身子靠著她肩膀躺著:看什麼呢?
“隨便看看,你怎麼還不睡?”
“我上癮了。”
他說,在她耳邊,說完就開始親她,從她的耳朵。
好吧,她必須承認耳朵是個敏感的地方,然後她就往旁邊歪著頭,抬手去堵住他的嘴:別亂來。
“為什麼?”
“我不想。”
“你真不想?嘴上說不想,身體肯定……”
“傅赫,你別整天把自己搞的跟個流氓一樣好嗎?你有那麼饑渴嗎?”她都不願意相信,他一本正經的時候,跟現在——不是判若兩人,是完全就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