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鷹眸此時卻平靜無比,就任由她摁著躺在床上靜靜地望著她快要瘋掉的樣子。
之後戚暢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起身就下了床抓著地上的睡衣朝著門口跑去。
是的,直接回了已經很久沒有回的客房。
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當然,她覺得他也需要。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樣一點點的撩撥著她是在放火?
昏暗的房間裏,大床上冰冷無比,冷的她縮在被子裏陣陣發抖。
她下午確實氣的胃疼,但是也不過就是一會兒。
因為她根本不在意淩美說什麼。
可是他……
她竟然沒辦法不在意。
想著那會兒看著他那深邃如墨的眸子,她幾乎喘息不來。
隻聽說男人被女人勾引,什麼時候聽說過男人把女人給勾引了的?
可是事實就是那樣。
後來主臥的男人也沒再睡著,隻是抽了幾根煙,然後不自禁的看向旁邊那個煙灰缸。
突然記起那次自己被下藥,然後她拿著這個煙灰缸把他的腦袋給打破的情形。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一切他都記得那麼清楚。
那晚之後發生的事情也是一樣。
還有他們新婚夜的時候,當感覺到她是第一次的時候,其實,那比什麼都來的真實。
就那麼靜靜地靠在床頭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眼,一轉頭看著窗外,然後想起那次下雪,她想躺在床上看雪,所以他們一起把床移動到窗口。
記起他們第一次交涉,她說不可能跟他結婚。
他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他。
但是這麼快,他們成了夫妻。
或許很多事情兩個人都沒有想到。
他又用力抽了口煙,顯得那麼疲倦。
夜光並不怎麼重,隻是冰冷無比,正月還沒熬出去,還要冷一陣子呢。
早上她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躺在主臥的大床上,頓時一驚。
爬起來卻看到臥房裏根本沒人,心髒不自禁的懸著,又緩緩地放下,之後卻又有些空落。
穿好衣服她下了樓,然後他已經準備好早餐,剛好站在飯廳的桌子前擺放碗筷。
一雙手輕輕地抱著自己的臂彎處,輕輕地撫著肩上的披肩,一頭長發如瀑布般散在背後。
心裏像是下了某個決定,她繞開沙發裏朝著他堅定的走過去。
傅赫聽到腳步聲抬眸,她一個大步到他麵前,抬手勾著他的脖子便堵住了他的嘴。
“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她親了他之後還勾著他的脖子,昂著頭驕傲的望著他對他說。
他隻是眯著眼望著她,很從容的。
她一直那麼矜持的對他微笑著,唇角淺勾著似是隨時都會興奮的笑出來,卻就是沒有。
一雙明眸直勾勾的望著麵前屬於她自己的男人。
他終是笑了一聲:知道就行,現在吃飯。
他淡淡的,叫她好傷心。
於是——
“不行,再親一會兒。”
兩隻手勾著他,然後昂首再次迎上去在那性感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