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赫的豪車跟在她後麵,在那個拐彎處她沒拐過去之後他的車子便立即提了速。
戚暢隻看著一輛車子迅速從自己旁邊經過,當她一抬眼,他的車子已經橫在她前麵不遠處。
無奈的車子也停下,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
她下車,他也下車,兩個人都是冷冷的眼神看著彼此。
“你想怎樣?”他冷冷的一聲。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想怎樣?”她表明立場後忍著憤怒反問。
“那是我親妹妹,難道你覺得我該任由你把她送進監獄才算對?”他的手指著地麵,冷冷的瞪著她質問她。
真是夜黑風高,冷的人的骨頭都疼了。
她隻是靜靜地望著他,隱忍著那股怒意對他點頭,微笑,很肯定的對他說話。
“我沒說你錯,護著自己的家人有什麼錯?我隻是覺得我們不是同一戰線,我跟傅佳的仗才剛剛開始,我們麵前湊在一起,遲早有一天也會因為傅佳而分手,不如現在就分開各過各的更利落。”她說。
也是句句在理。
他們都在生氣。
卻又在努力保持冷靜。
隻是為自己辯白而已。
“戚暢,你不要咄咄逼人。”
“我也請你不要咄咄逼人,我可以理解你今晚說那句話的意思,你已經盡力了,可是我們都有自己要守護的人跟事情,而且,我們所要守護的是不相同的。”
她真的不怪他,正如當年她為了自尊而進入璀璨,其實他們隻是在守護自己該守護的。
沒人不要臉,越是高高在上的人其實越是要臉。
隻是嘴一張一合說臉算什麼。
其實臉重要著呢。
這時候的風已經不似是前一陣子的涼,但是卻因為心寒了所以才凍的站在路邊的人臉色發白。
兩個人不一樣的身高,卻是一樣的執著。
“你想去哪兒?”他似是妥協,淡淡的問了一聲。
“隨便哪兒都行。”她轉頭看向別處,不再跟他對視。
倒是因為他突然不再跟她爭執而越發的失落難過,在眼睛模糊的時候,她選擇不再看他。
“回公寓去,我晚點回家。”他說。
戚暢不理解的轉頭看他。
“我不想再說第三次,不要因為吵架就離家出走。”
戚暢又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後轉頭上了車。
看著她的車子拐彎回公寓的路,他才又上了車,隻是臉上的表情非常不好。
在小區旁邊的飯館裏吃了點東西然後才回了公寓。
腕上的表顯示著已經十點半,像是曾經無數次一樣把鞋子脫掉隨便一扔就穿著拖鞋上了樓。
她沒心情去收拾好鞋櫃那裏,反正他也不介意。
回了主臥之後洗澡睡覺,然後剛站到床邊她突然想到他今晚那該死的表情,然後又到了門口,敏銳的杏眸望著門把手,抬手把門反鎖。
既然他自以為自己夠冷靜理智,他自以為自己能解決好所有的事情。
他既然自己選擇離開,那麼,她就鎖門。
她倒是要看看他回來後怎麼進門。
隻是半夜裏烏漆墨黑,她睡的昏昏沉沉的被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