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後午飯都是在床上。
他說她要陪他一天。
到了晚飯的時候他去洗澡，她便迅速的開始穿衣。
陪他一整天？
她一邊穿襪子一邊想這也算是一天了，他沒說是一天一夜，而且就算不是，她也不能再繼續陪他了。
她快繃不住，她在示弱與崩潰的邊界無法再做選擇，她要離開，她不能在聽他的那些個甜言蜜語。
她覺得不真實，他在床上時候那些低柔的耳語，——傅總明顯是在玩她。
她要快刀斬亂麻。
戚暢一邊整理著頭發一邊打開門往外走，然後便看到朝著電梯口走去的那個背影，他走的很緩慢，像是有些難過。
她立即大步追上：傅瀟。
傅瀟低著的眸子抬起，像是閃過一些璀璨的東西，然後緩緩地轉了頭，就看著她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的朝著他堅定的大步走來。
“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他笑了一聲打招呼。
“下樓陪我喝點酒再聊。”她說，然後便走在了前麵。
傅瀟一愣，他聽說她回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他剛剛站了會兒想離開，沒想到竟然遇上她。
隻是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卻給他那樣的感覺，這房間裏可能不止是她一個。
之後兩個人找了個包間坐下，戚暢突然想起那會兒在樓上傅瀟不怎麼自然的表情：你有事找我？
“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你回來。”
“是啊，我是幾天沒來了。”
她自然不會糾纏他在她客房門口等她的問題，正如他也不會糾結她為什麼突然回來的問題。
每個人做每件事肯定都是有每個原因。
“你二哥在樓上，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既然不愛，幹嘛還不放手呢？”
她捏著酒瓶在包間裏走來走去，煩躁的不行的時候就問他一聲。
他坐在沙發裏彎著腰去拿了桌沿的酒杯，卻是握著手裏把玩，他依然那麼弓著腰，眼眸望著桌麵的光。
“或者愛了呢？”他淡淡的一聲，卻感受著自己的言不由衷。
他不樂意說這話，但是內心深處有個地方讓他做個君子。
“愛？充其量就是有好感吧，他很霸道，難道是因為自尊心？”她一邊捉摸著然後貼著牆根站著對著傅瀟問。
“自尊心？我們倆的緋聞傳的沸沸揚揚，他要是隻因為自尊心，不是更應該跟你痛快離婚嗎？”
戚暢……
“不過也或者像是你說的那樣，他很霸道，即便是你們不可能了，他也不會讓曾經是他的女人的你跟別的男人好。”
“嗯？”戚暢一怔，沒明白過來。
“比如我。”他說，眼神非常認真。
戚暢徹底愣住，然後他卻突然笑了笑，像是往常那樣，走到她身邊陪她貼著牆根站著：我當然希望你們離婚！——可是小暢，我還希望你幸福。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裏的酒杯，那麼專注。
戚暢屏住呼吸，轉頭靜靜地望著他：或許……
‘哢嚓’一聲，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