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從門後拿起那把大雨傘,她想,若是真的有人要殺她,那麼,她也不能等著被宰。
門鈴繼續響,她的手用力的抓著雨傘,然後輕輕地走到門中間,當從貓眼裏看到是傅瀟,她懸著的心才放開。
傅瀟進去後走到中間看著玻幕上那刺眼的字眼,那個字已經花了,油漆流的滿玻璃上都是。
“怎麼回事?”他轉頭看著旁邊的女人說道。
“有人在恐嚇我吧。”她說,然後走到沙發裏坐下,像是很從容的。
傅瀟立即打電話找人擦幹淨,然後坐在她旁邊的沙發裏看著她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卻剛一說完話就看到茶幾上的幾張卡片,他傾身拿起來,當看到上麵全都是一模一樣的字,他迅速的翻了幾遍然後又抬頭看她:最近你一直收到這個?
戚暢抬頭看著他蒼白的表情:嗯。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拿起那幾張卡片又仔細的看了幾眼,然後不理解的望著她。
“我已經找人在查,不想……”
“你怕給我添麻煩?”他生氣的問她。
戚暢有些難過的眼神望著他:傅瀟,你幫我已經夠多了——
“我已經幫了你這麼多年,為何獨獨這件事我就不能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多危險?”
“傅瀟……”
“我一直都以為我是你最信任的人,我一直都以為你最起碼把我當成不是那麼普通的朋友,原來——”傅瀟像是有些失望的說不下去,轉頭看著別處。
“傅瀟你別這樣,在我心裏你很重要,你——”
“既然很重要就該告訴我。”
他第一次這麼凶她,那麼冷漠的望著她,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錯誤。
房間裏一下子寂靜無聲,玻璃窗幹淨了,但是人心好像涼了。
許久都沒有人說話,她垂著眸,像個犯了錯的人,她有些愧疚,因為她竟然讓他這麼生氣。
在她的潛意識裏,她隻是希望他幸福,她把他當朋友的,很不一般的那種。
但是現在,卻讓他以為自己在她心裏是那麼可有可無。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怕你們太擔心,其實我在收到第一張卡片的時候就開始找人盯著,——如果你還願意聽下去,我繼續說好嗎?”
她轉頭看著他漸漸緩和了的表情,帶著些誠意。
但是不似是跟傅赫在一起那般小女人,此時的她顯得很從容,很精明。
“你說你找人盯著,可有眉目?”
“如果有眉目,剛剛又怎麼會有那一場,剛剛我還以為你是那個人,差點拿著雨傘打了你。”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你拿把雨傘有什麼用?”他終於笑了聲。
戚暢也笑,當然也不可否認他說的那個事實。
“隻有個黑影,就是從頭到尾都遮著,全是黑的,他對我們酒店應該很了解,不然不可能躲開那麼多監視器。”戚暢說道。
“沒有他進出酒店的資料?”
“沒有,他或許就住在我們樓上的某間客房裏。”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