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別人的事情對她而言好無趣。
就連傅佳不開心,安逸被叫進局子裏問話她都沒有感覺。
隻希望天快點晴起來。
“等傷好了,讓酒店員工舉辦一場運動會吧。”
戚雪……
什麼叫驢唇不對馬嘴?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戚雪望著戚暢瘦了一圈的臉問道。
“聽到了啊,隻是覺得跟我沒什麼關係。”戚暢淡淡的回了一聲。
“那個害人精把你害的躺在醫院裏你不生氣嗎?”
“生氣啊。”
“那聽到他們不開心你不開心嗎?”
“開心啊。”
戚雪……
看著戚暢躺在那裏淡淡的表情,嘴巴一張一合說出那幾個字倒是對的,但是表情跟感覺完全不對。
“暢暢你沒事吧?你別嚇唬我啊,要是哪兒不舒服你說出來。”戚雪被她嚇壞了。
“這幾天你沒事過來陪我,別總讓傅瀟在這裏。”戚暢躺在那裏淡淡的說了一句真心話。
“啊?”
“我們可是姐妹,你別有了老公就把姐妹給扔了啊,做人要有良心的。”她自己在那嘟囔。
戚雪……
她當然沒問題,雖然不太願意,但是內心卻是很堅定的想要留下來照顧戚暢。
“昨天傅赫一天都沒動靜,李雲打了幾個電話給他都沒接,你們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說清楚了而已。”
想起那那夜,她突然轉頭看著旁邊坐著的女人:你跟李雲結婚少給我安排點任務。
戚雪……
“我現在是病號,又剛失去丈夫。”
“別說的你老公好像死了一樣好嗎?”
戚暢……
之後都是戚雪陪著她,那晚戚雪回去拿東西,戚暢自己躺在病床上睡覺。
似真似夢。
房間裏寂靜無聲,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門一側,透過一道輕淺的縫隙看著裏麵昏暗的光線裏,那張病床上孤獨的身影。
她隻蓋了一點點的毯子,因為她回窗口那邊,所以門口看不見她的臉。
然而,就好像看清了一樣。
走廊裏安安靜靜的,隻剩一孤獨的身影站在那裏。
就那麼寂靜的守著。
大夫說她的心情很平靜,也很配合治療,往常不肯做的檢查這次也做了。
可是他卻格外的不放心,他就站在那裏,靜靜地感受著,回憶著。
那晚她的眼淚如雨下……
那些話,他一閉上眼睛就能再聽到。
她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來讓他再也別出現在她麵前,他答應不會立即出現,給她時間讓她平靜。
可是到了深夜,他竟然情不自禁的走過來,就這麼悄悄地守著她。
曾經傅瀟說:我不放心,所以過來守著。
他現在終於明白那句話,是的,不放心,他怕她受傷,怕她疼痛,怕她需要。
所以他來了,在她的病房門口守著,不讓別人知道。
戚雪回來的時候一出電梯便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影,不自禁的站在那裏看了他一眼,然後想了想又離開。
傅赫聽到電梯響了一聲,過了會兒才抬眼,就看到戚雪轉頭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