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在身體裏起了反應。

門鈴響的時候她盤腿坐在沙發裏瞪著那瓶紅酒就要睡著,一聽門鈴響才又用力睜了睜眼,腦袋開始短路,她去開門,摁了開關後還問了聲:誰啊?

沒人理她,隻是一輛車子緩緩地開了過來,她就醉醺醺的趴在門框,醉酒後的一雙杏眸格外的靈淨,眨著眼看著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朝著裏麵越來越近。

“傅赫?”她擰著眉念了兩個字,然後就想關門,但是他的車子已經停在她眼皮子低下。

她便雙手環臂傾斜著靠在門口看著他從車子裏麵出來,其實她有點站不穩,但是在他麵前還想保留一些氣勢。

於是她努力的靠在門框,做出該有的樣子,隻是她不知道她此時紅彤彤的臉蛋已經出賣了她。

依然是黑色的筆挺西裝,依然是那麼的道貌岸然。

不過他從裏麵拿出了一個超大的食盒。

他是來找她吃年夜飯的?

戚暢不自禁的苦笑了一聲,兩腮都紅彤彤的,她看著他走近嘲笑著打招呼:傅總大過年的不在家吃飯跑我這兒來幹嘛?

傅赫上前:兩個孤獨的人一起吃個年夜飯?——你喝酒了?

他抬了抬手,之後卻是擰著眉看著她,她的臉,她的形態,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醉酒的女人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隻是冷笑著看了那盒子一眼,然後又抬眼看著他:你怎麼這麼厚臉皮?

不管他說什麼,她靠在門口嘲笑他,然後又看了眼裏麵:我裏麵可是藏了人哦。

傅赫……

“那我正好看看是什麼人物敢搶在我前頭。”他冷冷的一聲,然後從她身邊繞過去,隻是一進去就聞到滿屋子的煙味以及酒味。

茶幾上放著一盤切的不怎麼漂亮的,像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沒多久的牛肉。

他的眉心緊蹙,漆黑的深眸裏像是隱藏了萬年寒冰。

戚暢跟過去,看了一眼茶幾上又看他一眼:怎麼了?生氣了?

傅赫轉頭冷冷的看她一眼:你藏的人呢?

戚暢笑,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抓了把自己後腦勺的頭發,然後又鬆開,昂首紅彤彤的臉蛋望著他的冷漠:我騙你你也信?

傅赫拎著食盒去了飯廳,然後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在沙發裏坐著,剛剛灌了一杯酒到肚子裏。

傅赫走過去,伸手就把她手裏的酒瓶子給奪走。

“你生氣啊?我就喜歡看你生氣。”她笑,笑的沒心沒肺的,然後爬起來就要去搶酒瓶。

“你不是不喜歡我喝酒嗎?我就要喝?我還抽煙呢,你越是不喜歡的事情我越是喜歡做,你還給我,我剛醒好的,久了就不好喝了。”

她嚷嚷著,站在了沙發上都搶不走他手裏的酒瓶。

倒是被他一下子從沙發裏扛了出去。

“啊,傅赫你嚇死我了,快鬆開我。”她在他肩膀上,被他扛著往飯廳去的路上嚷嚷著。

他一聲不說,把酒瓶子往飯桌上一放,然後把她放在椅子裏:給我好好坐著。

戚暢不想聽話,可是那一刻他漆黑的眼似乎是她不聽話就要被打屁股,她便是摸著自己的屁股坐在那裏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