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回憶起那些,心裏像是紮了無數根刺,可是她突然就想來到這裏,就想回憶那些過去,包括那些很刺耳的字字句句。
轉而,她仰頭將手裏的酒杯放在唇瓣,紅酒一飲而盡。
酒杯被穩穩地放在茶幾上,她拿起一本剛剛被工作人員一同拿進來的雜誌看著。
湘南從王韓那裏搬出來的事情上了頭一頁。
湘南毫不忌諱的談論那段感情,而且這一次的封麵也是那麼有範。
安安靜靜的看完了一整個頁麵的采訪,最後眼睛在那個封麵上定住。
為何他們都看似活的很瀟灑,實際上卻過的那麼被動呢?
他們在事業上好似風生水起,但是在感情上,卻步步艱難。
甚至,都不敢開始一段感情。
到底曾經被怎樣傷過,才那麼害怕再次陷入?
戚暢突然想起那時候湘南告訴她,湘南也是離異家庭,不自禁的輕歎一聲。
雜誌放在旁邊,她寵辱不驚的眼眸裏終於有了點波瀾。
挺直著後背站在了玻幕前,望著外麵的萬家燈火,望著大半個輝煌的市南,突然腦子裏好多的想不通,但是具體又想不起。
當初他拿著將近兩個億的酒店來當聘禮要娶她,當初她那麼堅定的拒絕。
如果那些人不出現,他們是不是會繼續發展下去,直到深愛上對方?
神愛上……
低眉,長睫下晶瑩剔透的眼眸裏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但是她還是回去了。
她沒想過在市南睡著,而且她很想在外麵走走。
下半夜,城市裏已經很安靜。
即便現在是年後,甚至還有些人沒上班。
但是下半夜開著車在外麵,暢通無阻。
一個人縮在床上,把自己的雙腿緊緊地抱住。
幾個小時以後就是天亮。
而那個公寓裏,冷冷清清的,好似早就沒人住過。
——
早上廚房裏明明有細碎的聲音,卻那麼不真實。
她穿著毛衣跟牛仔從樓上下來,靜靜地聽著樓下的動靜。
她就靜靜地站在台階上沒再往下走。
他怎麼會在?這裏又不是他的公寓。
——
那天她跟傅瀟在餐廳裏吃飯,終是被良靜雲給抓到。
良靜雲端起她麵前的果汁便朝著她臉上潑過去,戚暢立即閉眼,傅瀟立即站了起來:你瘋什麼?
“我就是要這個賤人出醜——啊,燙,啊……”
良靜雲尖叫著,戚暢站在她身側,一雙溫柔的手抓著白色的湯碗對著她腦袋上,一滴不剩的全都灑在她的頭頂。
良靜雲驚慌的轉頭,眼睜睜的看著戚暢拿著一個盛著魚湯的碗站在她一側,並且咬牙切齒,狠毒之極的。
戚暢一雙淩厲的眸子就那麼緊盯著良靜雲要瞪出來的眼珠子。
“你……戚暢你幹什麼你?”她緊張的大吼,然後感覺頭上掉下了一個什麼來立即伸手接著,卻是一接著更慌張的尖叫起來,是一個魚頭。
戚暢也笑,冷笑,嘲笑。
“啊……你這個小賤人,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