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突然問了這一聲。
戚暢不自禁的一怔,隨即吃驚的看著他。
他淺淺一笑,似是帶著傷心。
“我的確可以沒有你。”他突然站了起來。
“傅赫!”她也站了起來,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站了起來。
他冷漠的後背對著她,她站在那裏靜靜地望著他身後。
“我很抱歉讓你為難,但是也請你設身處地為我考慮。”那是她最後對他說的話。
轉眼,他側身麵對著她從容平靜的模樣,隻是冷冷的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戚暢沒有再叫住他,聽著他離開時候關門的聲音,隻是眼睫微動,心像是蕩秋千那般被大力的蕩了出去,再也漂不回來。
好幾次她都要脫口而出,但是終是說不出口。
自從她確認自己愛上他,她心裏所受的折磨,或許隻有在他也確定愛上她的時候才會懂。
也或許……
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
他就是那麼一點一點的,悄悄地鑽到她心裏去,然後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
午夜夢回,她曾經最怕的愛上他,竟然愛的那麼癡迷。
她曾經以為有了安逸的教訓,她絕不會再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愛上一個人,可是他竟然有那樣的本事,讓她愛他愛的那麼刻骨銘心。
她又回了戚宅,她不想住在酒店裏。
阿姨給她熱了牛奶跟中藥,看著她站在窗口發呆不自禁的擔憂:小姐這幾天是太累了嗎?
“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戚暢輕聲說,轉頭接過藥,然後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阿姨幾眼。
或許阿姨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戀。
或許,大多數人,都有他們深埋在心底的遺憾。
她很平靜,痛的心裏在流血,她感覺得到心裏在流血,卻感覺不到流血時候的疼痛。
不是麻木,更似是習慣。
那天傅赫跟跟李雲他們一起約著到了高爾夫球場去打球,當然是慶祝溫律師歸來。
幾個男人湊在一起便是一場好看的時裝秀的感覺。
傅總是這天最不高興的人,但是卻每一球都精準無誤。
幾個男人忍不住挑眉看他:今天運氣不錯啊。
傅總冷哼一聲:從來靠的都不是運氣。
幾個男人淡笑不語,傅總的囂張他們是早已經領教,而且看今天這樣子,不止是囂張那麼簡單。
應該是藏了心事吧?
“中午去璀璨吃飯?”劉言問了聲。
“太遠,在附近吃吧。”傅總淡淡的回了聲。
眾人再次朝他看去,就連剛回來的溫律師都感覺到哪兒不對勁。
“聽說那天有人去璀璨砸場子,不會又是咱小妹找人做的吧?”李雲便是問了聲。
傅赫低頭看了看腳底,走到球跟前,擺好姿勢,然後用力朝著對麵揮了過去。
眾人便是知道肯定跟這件事有關。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幫著自己家人欺負一個女人。”
李雲先說了聲。
“同!”這次,連溫律師都站了出來。
王韓跟劉言猶豫不決,大男子主義讓他們覺得男人就是要以家裏為主,他們是家裏的長子或者獨子,自然要拚盡全力護著家裏人,無論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