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突然抬手捏住她細長的脖子,白皙的肌膚上立即通紅。
她被迫昂著頭,話都不能好好地說了,夾著煙的手指用力的想要掰開脖子上那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卻是一用沒有。
床上,她倒下,煙蒂早不知道掉到哪兒去。
他跪在床沿,壓著她,一隻手緊緊地捏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撕著她的薄衣。
“安逸,你瘋了……”她的嗓音開始不正常,滿臉不正常的漲紅又發白。
“我瘋了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死纏著我,你哥又怎麼會處處跟我作對?今晚這一場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敢這麼公然惹我。”
“那你就掐死我啊,你掐死我泄憤吧。”她也咬著牙,幾次都喘不上來氣的時候,她突然想到或許死,她哥哥還能想起她。
她想念她自己的家,想念她自己的媽媽。
她當初就該聽媽媽的話留在老宅,而不是一意孤行非要住在安家。
而今安家哪裏還有人把她當大小姐大少奶奶看?
連安家的傭人都敢給她臉色瞧。
“我掐死你?哼,你以為我不想嗎?”
他像是被提醒,然後看著她別的發漲的臉立即鬆開了她。
她才得以喘息,用力的撫摸著自己的脖子緩緩地爬起來距離他遠一些。
他扯著自己的領帶,看著她身上碎了的布料,然後突然冷笑一聲:你怕我?
“我怕你?‘我恨你’!”
後麵那三個字,幾乎是大吼出來的。
他便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盯著她用那恨死他的眼神看著他的樣子。
“我恨戚暢,我恨她樣樣都比我強,我恨她什麼都比我做的得人心。”
“我恨你,我全心全意對你,我豁出一切去幫你,你竟然這樣對我。”
她大吼著,一字一句,句句都是刺骨的疼痛。
多少年了?
他們從小相識,在一個學校上學,可是他從來隻圍著戚暢轉。
全校的男生都愛圍著戚暢轉。
隻要是她經過的地方,隻要有男生就全都看著她。
傅佳恨毒了戚暢,也恨毒了安逸。
安逸在她身邊的男孩子裏最多六十分,當然最少也是六十分。
就是這麼一個在她心目中隻是剛剛及格的男人,她怎麼能想的到,有一天竟然會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愛過他,愛過他的壞,他的陰險。
可是現在……
她恨他,恨的撕心裂肺。
那種恨卻是無處發泄的。
她在這個家裏,便是無法發泄。
她想出去透透氣,卻是不能。
安逸冷笑一聲:我怎樣對你?是你哥哥把你囚禁在這裏,你以為我願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