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瀟說著也發覺自己有些激動,後來便隻是喝酒了。
燈光有些昏暗,昏暗到不足以看到對方的臉。
隻是兄弟倆一直坐在那裏,誰也沒有提前離開的意思。
“你怪她把小佳推下樓梯,可是你卻沒感覺到她為了戚雪的事情有多麼自責多麼懊悔,你也沒有看到她幾次被傅佳逼的要發瘋卻為你隱忍,如果小佳在一直放縱下去,那就不是失去一個孩子的問題。”
“——她現在已經折騰不了了。”傅赫很久後才說出那句話。
傅瀟便也沒再說,傅佳隻是得到了應該得到的懲罰。
後來傅赫上了樓,他其實不太喜歡這個地方了,這個地方發生過太多血腥的畫麵,小暢也已經不喜歡了。
但是他想起以前他們在這裏的點點滴滴,想起她趾高氣昂的逼著他對她求婚,想著她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曾經那個執拗的女人如今依舊那麼執著的活著。
隻是看上去不似是曾經的鋒利,也多了些隱忍。
曾經那個跟他說近就近,說遠就遠的女人,現在隻是在漸漸地離開他。
每次她看他的眼神,似是溫柔,眼底的克製卻是叫他看的一清二楚。
甚至現在電話裏,她的聲音似是溫柔,卻又在必要的時候輕易躲閃過他的問題。
她是不會回來。
他是無法在那邊待一輩子。
走到電視旁邊拿起兩個人的合影看著,他就站在那裏背對著整個客廳。
看著照片裏笑的真誠的女人,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嘛呢?
他拿著擺台去了主臥,一點點的想起傅瀟對他說的一些話。
——
小暢其實也在翻著手機相冊,這陣子她偷偷拍了他不少照片。
是為了紀念吧,方便睹物思人那種事。
他不去當模特簡直是給了那些男模最大的發揮空間,他的一舉一動都像是被訓練過一樣,不管是彎身還是運動,不管是喝茶還是吃飯,每個動作都是滿分。
陳穎抱著孩子在旁邊逛遊,看著她自己下神便問她:真的不回去過年?
“嗯,不過您跟爸爸可以自由安排。”小暢說著把手機收起,然後抬眼看著自己的老媽。
“你不回去,我們倆回去有什麼意思?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在哪兒不能把這個年過了啊?”
陳穎說著,小暢便笑了聲,不過她並不打算麻煩自己老爸老媽太久,想著等孩子百日便讓他們離開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而至於小航嘛,當然是當媽媽的親自帶大了。
——
新年夜的時候她自己站在臥室的窗口望著夜空中的繁星,她的眼神總是那麼專注的,直到望著一架直升機從她的窗前經過。
她的眉眼一動,低眸不到兩秒又掀起。
窗外那架飛機裏模糊而又熟悉的臉,直升機在漸漸地上升,而她的眼也在跟著往上看,再也看不清。
她的心越跳越快,她站在主臥的玻幕前,努力地感受著自己的心跳加快,努力地讓自己回到現實。
陳穎跟戚豐在客廳裏看著文藝晚會,陳穎懷裏是小航在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