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秘書是她的心腹，自然她也沒什麼好藏的。
但是此刻她卻沒有站在這兒聽別人囉嗦的心情，便是繞過輪椅先一步挺直著後背走到辦公室門口推開了門。
劉秘書沒動，隻是垂了眸的傅佳緩緩地轉動輪椅跟著進去。
劉秘書到門口幫忙關了門，小暢已經坐在辦公桌後麵，而傅佳走到她桌子對麵，就那麼冷漠的望著她。
小暢抬了抬眼：現在可以說我害怕被人知道的事情了。
“劉夢是不是你找人放走的？”
小暢抬眼看著她，隻是眉頭微動，平心靜氣的。
“你一向自命不凡，又何必瞞我？”傅佳又問了一聲。
“可是我沒做過怎麼跟你說呢？”
“監獄裏的劉夢根本不是劉夢，這個女人親口告訴我劉夢早就離開了監獄，她隻是個替代品。”
傅佳突然激動的抓住了輪椅扶手，就那麼憤憤的望著不遠處的女人。
或者是因為坐著起不來，所以她的聲音雖然尖銳，卻高不到哪兒去。
“傅佳，一直活在仇恨裏不累嗎？恨著所有比你溫柔堅韌的女人，你不累嗎？”
小暢的手輕輕地放在桌麵合十，目光直視著前方麵目猙獰沒有半點溫度的女人。
太多年了，這個女人一直是這幅樣子。
如今，小暢甚至覺得這個女人是真的很可憐，如果活了一輩子卻沒有真正快樂過……
“你這是在承認那個女人的確是你放走的嗎？”傅佳說著雙手又緊緊地抓著輪椅，上半身稍微前傾，她恨不得再距離小暢近一點，但是卻那麼困難。
“我沒有做過我不會承認，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已經活在仇恨裏太多年，你要是再這樣下去，真的還不如死了的好。”
傅佳怔住，眼睛有些呆滯的望著眼前的女人。
而小暢收起自己的敏銳的目光看向別處。
“劉夢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你也想要快樂！”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來妄論我傅佳？”她氣的拍著輪椅，隻恨不得上前去掐死小暢。
而小暢卻隻是起了身，話不投機半句多的結果就是。
小暢走到她麵前，然後輕易地將她的輪椅轉動，朝著門口的方向。
“自己能回去嗎？要不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嗯？”小暢彎腰，在她旁邊輕聲關心道。
自然也算不上關心，隻是在說一件事實罷了。
作為嫂子，她自然可以派人把傅佳送回去。
但是如果傅佳不需要，她自然也不會多此一舉。
傅佳被她突然的一轉嚇了一跳，之後還什麼都沒說，小暢就已經推著輪椅送她到門口。
小暢走過去打開門又走到輪以後將她推到門外：送傅小姐去想去的地方。
“戚暢，你不敢承認嗎？是你找關係讓劉夢逃脫了法律的製裁。”
傅佳轉頭望著要往裏走的女人又大吼了一聲，這一聲幾乎歇斯底裏，嗓音也早已經沙啞不堪。
傅佳很痛苦，隻是她的痛苦不會在璀璨得到緩解的。
小暢不會在這件事上承認，如果她會承認，應該也隻會對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