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婷,對不起。
將白嬋送走以後,我回到了我媽的病房,這個時候前去買宵夜的弟弟也回來了。
大伯見我回來,給我遞來了一個飯盒,一邊關心地問我怎麼沒送白嬋回去。
三伯和大舅二姨他們也很好奇,問我白嬋剛剛說的那個女總裁是什麼意思,問我現在在幹什麼,怎麼結識到這麼好的朋友。
二姨甚至是直接問我公司怎麼樣,能不能將她那成天窩在家裏啃老的大兒子介紹進公司裏,還說著以往最疼得就是我了,也覺得我在親戚中是最後出息的一個,讓我這次幫幫忙。
他們幾個,明明剛來隻跟我客套幾句,今天充其量就是來看看我媽而已,但在白嬋來了以後卻有這麼大的反差,讓我有些感慨萬千,即便是親戚都是這麼的現實麼。
而小叔,坐在一旁陰沉著臉地吃著宵夜,吃到一半受不住了,便跑到了病房外。
之後的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姨她們將這件事傳了出去,老家裏的親戚來了不少,拿來了不少的禮物,而且一來都是必定要來找我談話,問我現在在幹什麼啦之類的,也有向二姨一樣直接求我辦事
打記事以來,我就沒見過有這麼多人親戚,這也讓我爸和我有些應付不來,好在大伯為人機靈,幫了我不少忙,沒有被迫應下我做不到的事情。
我暗暗吐槽這白嬋自作聰明給我帶來了那麼多麻煩,但也是有些高興,這幾天我爸和我弟一直滿臉笑容,對我感到十分的自豪,我已經很久沒有從他們臉上見著這麼高興的表情了。
耗子在那第二天也趕了過來,這小子平時穿著邋裏邋遢的,沒想到來我這的時候卻是一身正裝,看起來就像是個業內精英,事實上他本身就算是一個業內大牛了,就是被他猥瑣的樣子給遮蓋住了他大牛的氣質。
老家的親戚裏上過大學的沒有幾個,像耗子這種在廈門大公司企業做工程師的,在他們眼裏已經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來同我拉近關係的親戚們,大多都是想要為他們的兒女在我這謀一個活幹,甚至要我帶他們一起發財。
不過其中有一個人不同,他是我一個遠方表哥,叫做金華。他一直靜靜地待在病房裏不多說話,但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第一個衝上來的就是他,但是他的行為卻完全不顯得卑微,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仿佛他就是我媽的兒子。
讓我對金華印象最深刻的是這家夥在一次沒有什麼人的時候,湊到我旁邊說道,“表弟,我看你這陣子一直興致不高,是不是你在公司那邊的地位沒有親戚們想象的那麼高?”
當時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有些怔住,心想之前還覺得這家夥有點心機,現在看來怎麼像是傻蛋一樣。
但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著實把我給嚇著了。
“你帶著我,隻要你給我提供衣食住行,我可以幫你在那個公司遇到的事情,也就相當於做你的軍師,隻要你到時候給我兩成的分成就行。”